梁亭故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语气幽幽:“好像有点没力气。”
“......”
卧室里的温度似是升了起来。
女孩子的手皮肤细腻,如光滑的牛奶。
夏薏一手攥紧了被子,她动作极为小心,手背轻轻贴上他的额头,虎口处落下了黑色的碎发,不柔软,倒是有些偏硬。
其实在梁亭故睡着时,她有悄悄做过这个动作。
一个晚上他烧了两次,夏薏第一次照顾人,总是有些不放心,便时不时地去碰他的额头。
但此时,男人漆深的眼像是烙在了她身上,他没有戴眼镜,那狭长的丹凤眼勾着些魄人的意味,视线灼灼,让人实在无法忽视。
梁亭故微微偏头,硬朗的黑发划过她的手背,女孩子的手似乎轻轻颤了下。
他牵唇,眼皮一掀,像是什么都不知情般问道:“怎么样?”
“......”
他嗓音还有些哑,沙沙的颗粒感似乎摩挲着皮肤,夏薏咽了咽喉咙,“好像...不烧了的...”
“好像?”他轻轻碾转重复着她的话,“薏薏,要对病人负责。”
正要收回手的夏薏:“......”
我又不是医生....
梁亭故眼底含着很淡的笑意,他嗓音像是刻意压低了些,沙沙哑哑的,勾着些若有若无的撩人感:“往下,再检查一下。”
“......”
夏薏对于他的话,似乎有来自骨子里的听从。
等到反应过来时,手背渐渐往下,贴在了他的脸颊处。
男人的脸并不似女生般柔软细腻,他整体面部的线条干净,缓缓往下,他的下颌似乎紧绷着,轮廓利落分明。
夏薏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她悄悄抬起眼,只见男人没有一丝要暂停的意思,黑漆漆的眼里似乎含着赞赏的意味。
她顿了顿,手背微颤地落至男人的脖颈处。
薄薄的皮肤处青筋微凸,依稀能看到淡色血管。
而在这之下一毫米的距离处,男人凸起的喉结轻轻一动。
她目光一滞,只觉得手背处传来密密的温度,有些热,似乎还能感受到他脉搏跳动的频率。
而下一秒,那喉结上下一滚,滑过一道性感的直线。
“烫吗?”
“....好像,还有点热度。”
她干巴巴的,呼吸莫名有些急促,整个人像是被传染了般,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
尤其是脸,还有脑袋,像是冒烟般,热得她口干舌燥,心绪不宁。
“嗯,是我在烧,还是,你的热度?”
他一字一顿地问着,夏薏倏地瞪大了眼,耳朵似乎冒了烟:“当然是你!”
她像是欲盖弥彰地重复了一遍:“我又没生病,当然是你。”
“...嗯。”梁亭故的声音似乎又哑了些,低低克制着笑意,缭绕着些若有若无的勾人:“那薏薏要怎么帮我降温?”
夏薏抬起眼,明漉漉的,她蜷着收回的手指,掐进皮肤的纹理里,渗进了一层汗意,“吃、吃药啊。”
她干巴巴的,还有些慌乱:“没退烧就吃药嘛...”
说完,她也不看他,捞过床头柜放着的一板药低头抠着,锡纸刺破的声音不响,可小姑娘的耳朵,却红得厉害。
梁亭故看着递到面前的手,一手杯子,一手躺着两颗药丸。
小姑娘虽害羞,却还是乖乖地照顾着他。
梁亭故心脏像是被温水浸透,他眼尾微翘,正想说点什么,卧室的门突然砰砰被人敲响——
还夹杂着路云桉礼貌,却似是下一秒就要撞进房间里的急迫声:“哥!开门啊!是我啊哥!”
“......”
小姑娘肉眼可见地鼓着嘴松了一口气,她回过头,直直撞上男人黑漆漆的,却好像有些不悦的眼。
她还保持着拿着药和水的动作,小心翼翼道:“我去开门?”
路云桉像是要把门砸了似的,梁亭故头疼地接过东西,他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随后朝她颔首。
路云桉一见到她便挑了下眉,小草莓正跟在他脚边走了进来,嗅到熟悉的味道,它蹭在夏薏脚边,黏糊糊的,一步也迈不开。
“我没打扰你们吧?”路云桉大咧咧地走进来,梁亭故将水杯放在一边,随后撩起眼皮,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
这眼神,让路云桉莫名慎得慌。
他搓了搓肩膀,看向坐在窗边的女生,她正亲昵地将脸埋在毛茸茸的猫身上,一边还嘀嘀咕咕:“宝宝,你是不是胖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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