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亭故是说真的,这点伤对他来说和被猫挠了没什么两样,若是被这姑娘知道他受过枪伤,出过车祸,那眼睛不知该瞪得多大,圆圆的,盈满了不可置信。
但梁亭故心底还是高兴的。
他轻轻叹了声气,落在膝盖上的手往下,扣住了小姑娘蜷紧的手。
夏薏的心跳顿时跳的激烈,她整个人绷直,只见男人拇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皮肤,微哑的嗓音里含着温柔:“真的。”
“学长不骗你。”
被握着的手似乎渡上了层密密的热意,夏薏张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耳边“刺”的一声——
车子猛地刹车,她侧坐着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直直撞进了他怀里。
梁亭故的手直接将人揽住,原本握着她的手箍在了腰间,隔着薄薄的棉质,烙上了密密的酥麻感,鼻尖尽是那熟悉的乌木沉香。
夏薏懵了一下,石光面不改色地看向后视镜,随后嗓音清朗地道歉:“不好意思老板,我刚才走神了。”
“......”
宽阔无一辆车的石油道路上,黑色矜贵的车辆行驶平稳。
夏薏的手还抓着男人的衬衫,她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了他身上,手肘压着的地方结实,似乎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都能感觉到那紧绷着的,充盈着男性荷尔蒙的肌理线条。
心跳越来越快,甚至响到她有些心虚,扑通扑通的,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撩拨着躁动的情绪。
她小幅度地动了动,只是还没从他身上起来,附在腰间的那只手一压,她整个人一塌,瞬间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薄薄的衣物相贴,紊乱的心跳似乎要撞出胸腔。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梁亭故横在她腰间的手轻轻一拍,这动作,有点像平时哄小草莓的...
夏薏瞬间安静如鸡,但因为和男人靠的太近,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抓着他衬衫的手收紧。
梁亭故阖着眼,鸦羽般的睫毛敛下了一小片阴影,他闭着眼时,那锋锐含笑的眼尾朝下,鼻梁骨很挺,优越到让人羡慕。
只是,看着他眼底卧着的那一小片青色,夏薏看了许久,终是有些忍不住地开口:“学长。”
“嗯?”他没睁眼,夏薏盯着他,小声道:“你这几天是不是很累?”
男人的喉结上下一滚,他依旧阖着眼的模样,只是嗓音还有些哑:“还好。”
夏薏似是对他的回答有些不满,她皱了皱眉,“你是不是还生病了?”
“......”
男人没吭声,她继续不满:“生病了还到处飞,我就没见过比你更爱工作的了。”
“我听路云桉说,你这两天一直各地飞,如果成为有钱人的条件就是要不顾身体工作的话,那我还是想做条咸鱼。”
“做咸鱼多快乐,不用动脑,不用出门。”
看着他眼底的青色,她又嘀嘀咕咕:“嗯...也不能是像你这样睡眠不足的咸鱼。”
“有黑眼圈不好看,睡眠很重要的。”
“......”
石光一直在前头开着车,这期间他抬眼看着后视镜好几次,身后的两人都没注意到。
他觉得有些新奇。
这姑娘刚开始的时候这么怕老板,怎么现在,还挺能说的。
在夏薏又一次提起路云桉的名字时,梁亭故眉心一跳,他眼皮一动,扣在她腰间的手往上,将小姑娘的脑袋往怀里一按:“薏薏,安静点。”
“......”
夏薏屏息呆滞了两分钟。
她视线落在他衬衫的扣子上,梁亭故的手不知是有意无意,带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细滑的耳朵,有些痒,还有些酥麻...
夏薏乖巧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她稍稍放松了呼吸,抬起眼,只见男人似乎是睡着了,眉眼间的疲惫却还未散去。
车内一片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夏薏静静看着他,心跳在不知何时散去了躁意。
“骗人。”
她极为小声的,不知是在对着他说,还是在自言自语。
“明明很累的。”
第31章
回到梁家时,夏薏发现梁亭故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石光说,他昨天就染了风寒。
今天还跑去粤北,此时烫的像个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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