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和沈大夫相处得很是融洽。
“相公,你困不困?”衾嫆气消得快,原本也没往心里去,她懒洋洋地走到床边,踢了鞋子,脱了外衣,便钻进了被窝中。
抱住了他的腰,撒娇似的问了一句。
阿羽和木槿立即退出去。
后者不禁同情地看了眼还得候着的小桃——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夫人这可真是,不得体不得体啊。
“嗯,一起睡会?”
大手抚摸着衾嫆的长发,楚漓唇贴着她的额头,温声细语。
衾嫆犯懒,这会儿也有些困了,便抱着他的腰,脸蹭了蹭他的胸口,打着呵欠,闭上眼,不多时就睡着了。
楚漓听见她匀称的呼吸声,微微莞尔,恰好药性发作,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再度醒来,一道用过午膳后,衾嫆便在屋内和小桃一道做针线活。
说是一道,实际上楚漓根本不肯她碰,只是她看着小桃做罢了。
“呀,这虎头鞋好可爱!”衾嫆拿起篮子里,小桃从外头买回来的一双红色的虎头鞋,不禁拿起来,捧在手心中,小小的一只,她无法想象等孩子出生后,亲自给他/她穿上会是怎样的情形。
顿时眉眼都跟着柔和下来。
眼中都是喜爱之色。
小桃见她这么感兴趣,便拿出红色的布匹,“这是奴婢买的样子,夫人喜欢,奴婢先给夫人做一对?”
衾嫆捧着虎头鞋爱不释手的,想着这鞋子,小孩子都可以穿,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便点头。
“你教我吧,做两双。”
楚漓闻言,忙咳了声,刚要开口制止。
却听她抢白撒娇道,“相公,就让我给孩子做一双虎头鞋吧,太可爱了这鞋子……”
听着她这宛如孩童索要糖一样的声调,楚漓说不出反对的话来,很是无奈地摇摇头。
“当心眼睛,别做太久,反正离孩子出生还有好多个月,不急于一时。”
这个道理衾嫆自然是懂得的,她也就是一时兴起,加上好不容易怀了身孕,一开始,多少会格外热乎些。
不过倒也不是说以后就对孩子的在意变少,她只是,这会儿格外地想要为还没出生的孩子做点什么。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很是安静,间或有衾嫆询问小桃针脚怎么藏,会不会伤着小孩子的稚嫩的皮肤,花样该怎么绣才栩栩如生的低声,以及小桃耐心又细致的讲解。
楚漓不禁好笑,这还真是,有了孩子,就将他冷落了些——
只是打趣地这么想了下。
他也希望她不用因为他的眼睛就总是围着他转,劳心劳力的。
“哎,我的女红果然还是不行。”衾嫆绣了两个多时辰,对着窗户外的光,看着自己这红布上有些一言难尽的小老虎,顿时嘴角抽了抽,脸都尴尬地红了红。
尤其是再看小桃绣的,她不禁眉头打结。
“小桃你这一对比……我都怕到时候孩子嫌弃了。”她说着,自己都笑了。
小桃憋着笑,看了眼她勉强绣出来的花样,还是违心地说了一句,“已经很好了。”对于夫人来说,拿针比拿剑难多了,这样已经够不错了。
听见这番谈话,却不能目睹她绣的花样是什么模样的楚漓,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声,“比起给孩儿他爹绣的荷包香囊,想来,这虎头鞋肯定精进不少。”
一句话,略酸溜溜的,倒是提醒了衾嫆,婚后,她都忘了给他绣香囊和荷包了,先前还送过他,一开始也有,就是后面给忘了。
她不禁“扑哧”一声,眼儿弯弯地回了声,“行,还是先给孩儿的爹绣香囊荷包练练手,等女红进步了,再来做小肚兜和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