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打了别打了,吴老板吴老板,我真的尽力了啊!”
如意楼后院。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手里把玩着两颗核桃,冷淡地望着几个打手将赖四打得鼻青脸肿也不叫停。
“没用的东西,我的钱是这么好拿的?”
吴老板一只手撇了下自己两撇胡子,长眉细眼的,看着就是一脸精明样。
他冷冰冰地说着,“让你给我将珍馐楼的名声搞臭,你倒好,折了老子的钱,半根毛都没从珍馐楼身上拔下来!打,给我打得他叫不出来为止,左不过是自己亲娘都能弄死的,打死了就当日行一善了……”
吴老板说着,笑了一声,抬手,便有小厮递上茶,他将核桃递给小厮,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杯盖,饶有兴味地盯着那边被拳打脚踢逐渐声音都细弱下去的赖四。
眉眼间的戾气也总算是驱散了些去。
“碰——”
忽然,这时,紧闭的门被人暴力踹开,守门的打手连滚打爬地进来。
“老板,老板,官——官府来了!”
话音刚落,身后一列捕快,慢悠悠走在后头的是新上任的京兆尹。
“吴贵,你教唆赖四杀害他老母亲,构陷珍馐楼害人性命,本官接到状令,现在要押你回去审问!”
“嘭——”
吴老板手中的茶盏落地,四分五裂。
一如他脸上的神情。
官府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偏偏是他和赖四人赃并获的时候!
吴老板硬是挤出一个笑来,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拿了一叠银票,一边说着好话,“大人啊,小人冤枉啊,这,这赖四是欠了小人的钱,小人在追债呢!至于杀人构陷,小人完全不敢的——”
一边将银票往人手里塞。
“哼!这番话留到公堂上说吧!”
京兆尹一拂袖子,将那银票甩开,任由落在地上,冷冷地瞪了眼吴贵,“带走!”
吴贵表情一变,一如腊月似的,凄霜满面。
他不知道的是,京兆尹一早就被端王妃的人找了,拿着王妃的令牌,说是她名下的酒楼被人构陷讹钱,还摊上人命官司,但王妃已经查明是谁构陷,杀人的人是谁,只需京兆尹走一趟,将人抓获,给上京的商户们做个表率,以正视听。
大帽子一顶顶地扣下来,京兆尹傻眼了,立马叫了府衙捕快一道,亲自来抓人了。
衾嫆也是事先打听到吴贵将人抓来要教训,才一早让人去找京兆尹亲自抓人。
新上任的这个京兆尹,在她爹的一个下属手底下当值,对她爹格外推崇,衾嫆不需要用端王妃的身份压他,他只要知道她是衾潇的女儿,便不敢耍花样。
有时候贵胄的身份并不能让底下人好好办事,但顶头上司的上司的面子,却必须得给。
如意楼的老板不管是受谁指使,既然敢来泼这个脏水,那衾嫆就不能让人这么轻易地碰瓷到。
也是敲山震虎,就算背后还有人,不管什么目的——
她不怕承认珍馐楼是她的产业,有本事就尽管冲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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