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赖四急得跳起来要打陈恪,他目眦欲裂地呸了口,“不行,我娘都死了,你们还要开膛破肚,你们还是人吗!”
“你是人,就不想调查清楚你娘的死因?”
陈恪抱着手臂,咬着草,嚼了嚼,苦得很,又眉心一拧,吐了出来,眉眼锋利。
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赖四脸憋红,“你个小瘪犊子,说,掌柜给你多少钱了你要这么冤枉我?”
陈恪顺着这话,也道,“掌柜没给我钱,倒是你,你幕后的狗杂碎给你多少钱你要这么费尽心机拖着老人家的尸体来愿望掌柜讹他?”
说不过陈恪,赖四气得手抖,指着陈恪,来来回回地“你你你”的。
陈恪又是一张快嘴,“我什么我?你来来回回只说你娘吃了珍馐楼的菜中毒死的,又不肯再查一查,怎么,是瞧着珍馐楼有钱,讹一笔?走走走,咱们呢就去公堂对簿,是非黑白,相信青天老爷能断明!”
他说着,殷老二也嘿嘿附和,“这小子话糙理不糙啊,咱们反正有空,不行就去官府做个见证呗,要真是珍馐楼的东西吃死了人,让掌柜偿命呗!但如果是被讹的,嘿,听说大牢里的刑罚挺厉害的,让他进去试试……”
一听这个,赖四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像个筛子似的。
他脸色白了白,他不想进大牢啊!
不禁有些慌了,也不管地上的老娘了,直接就扒开人群,跑了。
“……”
衾嫆以为赖四会抵死咬住珍馐楼不放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退了?
她不禁眉心跳了跳,有这么容易?
难道是她疑心重,想多了?
看了眼掌柜,后者点了点头,随后便对着围观的百姓说了一通,这事暂时是揭过去了,至于地上的尸体,掌柜让小二帮忙收殓,下葬。
衾嫆上了马车后,撩开车帘,陈恪走过来,便听衾嫆压低声音吩咐,“查得如何了,赖四为何盯着珍馐楼?”
她带了大夫查过食材了,包括器皿,都没有问题。
倒是赖四,浑身都是疑点。
陈恪应道,“王妃放心,快了,小人叫的那些乞丐们,最会打探消息,有一个说瞧见赖四和某个酒楼掌柜来往过,想来幕后之人是想毁珍馐楼名誉来抢生意……”
同行竞争?
衾嫆轻“嗯”了声,那就解释的通了。
前脚她和楚漓才给楚唯断去一条财路,以为是他在暗中出手了,但这招数又实在是不够高明干净,又不像楚唯的手笔。
如果说是其他酒楼眼红珍馐楼的生意好,出此手段,倒是合理了。
但她也不是什么圣母,人都欺负上门了,管是谁,总要反击回去的,要不然幕后之人还真当珍馐楼是没有背景靠山的小产业不成?
想着,她也没说就此罢手,只沉声吩咐着,“查清楚是谁在搞鬼,盯紧了赖四。”
与此同时,惠王府。
楚唯坐在亭内,拨弄着琴弦,面沉如水地弹了一曲铮铮杀伐意境的曲子。
见有人来了,手压着琴弦停下来。
“如何了?”
他抬眸,眼底满是沉静。
比之之前又沉稳了不少。
来人面上带着几分喜色,显然是交代的差事办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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