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是惊涛骇浪。
当年的确是有些风言风语的,不过说的是镇国公之女痴缠惠王,惠王殿下对她是无动于衷,没有半分意思。
要不然也不会当初传得满城风雨,叫镇国公衾潇好一阵都被同僚取笑。
但刚刚他说端王妃狐媚之色,惠王却动怒了?
难道,这其中其实是有隐情的?
惠王对端王妃……
“行了,将那些卷宗和文书都毁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楚唯也知道自己反应大了些,不过他只是凉凉地转移了话题,吩咐着。
机密的东西都在他手里头,晾他楚漓也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把柄。
但楚唯是个谨慎的人,越是万无一失,越是担心有什么遗漏之处。
他细细一想,便重新蹙起了眉心。
“你来时,可有人跟着?”
如果他是楚漓,就派人跟着他。
户部尚书一怔,随后摇头,“不曾,下官带了个会武功的随从同行的,没有尾巴。”
没有?
“不对。”
楚唯却是抬手曲指抵着额头点了点,语气冷了下来,“将之前的暗线撤了,户部与本王相关的痕迹,除了明面上不为过的,都抹去。”
户部尚书闻言面色震惊,“殿下?!可,可下边好些收着税银的……”
“住口,本王的命令你听不见么?”
楚唯却不欲多言,直接了当地将此事敲定了。
户部尚书不禁哑口无言,好一会,才悻悻地拱手,应了声,“是,下官回去就安排。”
“不得耽搁。”
楚唯着重强调着,又怕他不以为然,“只怕是端王已经摸到了我们这来了。”
知己知彼,楚漓如果当真是个酒囊饭袋,就不会认真处置这些卷宗文书了,没有派人跟着户部尚书到惠王府这边,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但楚唯却忍不住猜想,是否是楚漓已经通过其他卷宗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再一想,户部尚书说要紧些的都调走了,只要是个聪明细心的人,不难发现。
那楚漓还只针对那些剩下的卷宗和公文审阅,甚至还带回了端王府,这就很奇怪了。是个傻子不成?做这些无用功?
但楚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楚漓么?
卧薪尝胆久了,就是走最艰难的那条路,弯路走得慢,却也不一定走不到终点。
如果是楚唯,他认真想过,如果是他,他会在知道卷宗被户部尚书调走后,先按兵不动不打草惊蛇,然后暗中派人盯着他的去向,最后再趁不备之际,想办法将卷宗偷走。
这样是最快也是最能拿到绝对证据的方式。
不过楚漓和他却是两种人。
可以忍受那么多年的不公的人,忍耐力本身就比自己要强得多。
所以,楚唯赌,赌楚漓不是窝囊之辈,如果对方有所动作了,那他及时止损,切断一条线,才能保住他的基业。
待户部尚书离去后,楚唯深深陷入了疲倦中。
喝了药,没多久便昏昏沉沉睡过去。
而梦中,一片血色等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