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衾嫆睡不着,披着披风又起来下了地,从自己的院子走到了外边。
就见殷家三兄弟坐在院子里的墙上,唉声叹气的。
她不由得扬眉,问了句。
“大小姐你还没睡啊!”殷老二见衾嫆站在树下,拢着披风眼底一片清明的模样,不禁问了句。
衾嫆摇头,“睡不着。”
离约定好的日子所剩不多了,她哪里能睡得着啊。
殷家几兄弟闻言,了然于心。
“我们也是,想着澧城百姓还深陷水生火热中,有些不忍。”殷老四说着,又看着殷老三,“方才三哥说,我和他找的紫茎草是假的,因为我们的疏忽,白白浪费了一晚救治的时间……”
话到此处,便有些难受地说不下去。
衾嫆知道,他们几兄弟是觉得愧疚。
她抿着唇,紫茎草……
也就是说沈寄年又回来了?
“无需自责,明日一早,我跟你们一起去找。”
三兄弟闻言,却是摇头不赞同,“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老是哪里危险就往哪里跑呢!”
上回为了楚漓的腿疾找药尚且能理解,如今又是这般凶险的时候,主动要随行。
真是个奇怪的大家闺秀了。
衾嫆咳了声,嗓音清丽,“我有经验,知道这种奇花异草哪里容易寻到,相信我,找奇花异草这方面,我是吃过苦头吸取过经验教训的。”
所以她也能胜任。
殷老三却是坚决摇头,“这不一样,如今澧城方圆十里都是被毒瘟疫控制的范围内,你就算会武功,也只是个比不得男儿身子骨硬朗能扛的姑娘家,这太危险了。”
“可你们找错一次,怎能确定第二次不会再找错?”
他们总将她当作娇滴滴的大小姐对待,这点叫衾嫆很是无奈,她鲜衣怒马在上京横行跋扈时,他们还在江湖上飘呢。
她摇头失笑地说了这么一句。
一下叫殷老三和殷老四闭嘴了。
戳中痛处了。
殷老二啧了声,“说白了,不还是为了你那未婚夫啊。”
他对小女儿家这为了心上人一而再冒险,不把自己当女孩子看待的行为,表示十分费解。
按理说,端王也很看重这娇小姐啊,根本不舍得让她吃苦冒险,这位倒好,不见好就收还一次次逞能。
衾嫆咳了声,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脸,但很快就恢复了常貌。
“总之,这是命令,你们护送我,担心什么?”
她毕竟不是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让她就这么窝在衙门里,她实在是做不到。
尤其是看着楚漓整日奔波劳累,为了赈灾付出那么多心血后。
她要做他的左膀右臂,甚至如果可以,她想成为他最坚硬的盾,为他抵挡一切伤害。
即使会伤害到她自己。
说完这些,衾嫆便拢了拢披风,转身回自己的院子了。
三兄弟面面相觑,顿时觉得头更大,叹气更甚。
次日一早,衾嫆在打更声响起时,就睁开了略带酸涩疲惫的眼,经由丫鬟伺候着梳洗用了早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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