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虑。”
然后负手去寻楚漓。
不欲和她多言。
……
沈寄年说找楚漓相商,衾嫆就没上前去,只是让丫鬟带她去厨房看看晚膳弄好没。
“弄个清淡点的汤吧。”
她看了眼厨子做的大鱼大肉,不禁无奈蹙眉,“做些素食吧。”
原本疫症就蔓延,荤腥吃多了并不好。
前厅。
“你说你知道是什么毒了?”
楚漓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左下侧,淡淡然开口说了石破天惊之语的男子。
即便是知道了是什么毒,他也没有一丝喜色和高傲,就好像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沈寄年在楚漓的王府上住过一阵子,是以,两人算是有些了解的,楚漓只在自己腿疾可愈时,见过这人露出属于医者那份攻克了疑难杂症的喜色。
“想来,这次解药不会比我那次难。”
见沈寄年沉默点头,他嘴角轻轻勾了勾,神情和煦,声音也是温和友好。
“难是不难。”沈寄年顿了顿,沉吟道,“只是,我需要试药之人……”
楚漓闻言,茶盏放下,神色微微一肃,身子坐直几分。
“何意?”
如果是简单试药不至于要单独来询问自己的意见。
除非是——
“以毒攻毒,很凶险。我能配置出解药,但我不知道药性的轻重,所以,需要拿活人试药。”
直到试成功了,他才知道解药的成分轻重,才能炉火纯青地把握火候。
凶险,拿活人试药。
这几个关键字被楚漓提取到脑海中,他抿着唇,凝眸对沈寄年郑重道,“沈大夫,我知你对世间生死看得淡漠了,但我须告知你,澧城百姓上上下下,每一条人命,只要能救,就必须救他们。
活人试药,会死,是吧?”
要不然,以沈寄年的脾气,早就自己找实验品练手了。
沈寄年抿着唇,茶色的眸子里一片冷凝沉重。
“试药九死一生,”他加重了语气,“但不试,这些人,迟早都得死。”
孰轻孰重,他认为,以楚漓的聪明,不会不清楚。
这个人明明是在皇室倾轧迫害中长大,自身难保中苟活下来,如今才挣脱泥淖,却还抱着这般柔肠心思,实在是……
沈寄年看着自己的指尖,语气十分漠然,“拿几个垂死的疫症病人试药,只要你不说,不会有人追究。
毕竟,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他说着,似乎怕楚漓反对,又补充一句,“再说,只要给我试药的时间,我必定明日就将解药制出来。”
他向来寡言懒得解释,如今不过是因为知道没有楚漓的首肯,他做事会束手束脚罢了。
说完,他就皱着眉头,似乎觉得麻烦,不该为了这么简单的事让他费口舌。
“我同意。”
这时,衾嫆忽然进来,神色果决,眸子里一片锃亮。
楚漓抬眸,眼神微深地看向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