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盈将手中的书卷放下。
“芝兰。”
唤了自己的婢女。
婢女芝兰打了帘子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孙若盈按了按眉心,轻轻吁出一口气,起身下地走动走动,来缓解自己因看久了书带来的疲惫感。
“外头吵什么?”
她不喜外出,养在深闺中,整日与书籍典故为伴。
听到外头嘈杂声,都搅了她看书的雅兴。
芝兰端详了下孙若盈的脸色,见她神态倦怠,眉眼间萦绕了一层淡淡的忧郁,不禁犹豫要不要将外头的动静告诉她。
可孙若盈却不是个好糊弄的,在芝兰短暂的沉默中,她便猜出几分,微微转了下眼睛。
语气淡淡地问道,“可是我爹又派人来了?”
听她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就知道没放心上。芝兰不禁叹了声。
“小姐,奴婢斗胆说一句,好歹……好歹也是亲父女,老爷有心想要弥补,小姐不如……给个台阶下。”
“啪——”
只是话才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原是孙若盈伸手就将平日里喜爱的一只花瓶轻飘飘拂到地上,摔碎。
吓得芝兰一下跪下,“小姐恕罪!”
“芝兰,你知道么,有些东西,就像是这只花瓶,原先再怎么漂亮珍贵,只要碎了,就是碎了,根本不可能修复。”
孙若盈却只是站在窗前,语气里含着几分凉薄和冷意,“他不过是想待价而沽,将我嫁出去换取更大的利益罢了。”
她记事早,而在她两岁时,母亲难产一尸两命,而她的父亲,却在母亲去世没多久后,将那个女人迎进门。
她那时候就知道,父亲不是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的父亲。
因为那个女人七个月不到,生下了孙若华。
也就是说在母亲怀着弟弟大着肚子的时候,父亲和那个女人勾搭上。
多恶心啊。
还不止。
在母亲过世后,孙若华的出生,更是叫她在孙府的地位一落千丈。那个女人视她为眼中钉,暗地里一直使绊子。
如果不是外祖父看不过去,强行将她带回去,她能不能活这么大,都是问题。
因为外祖父的身份和威信,父亲哪怕有意见怨言也不敢反对,最后她就被外祖父带在身边养大。
那女人怕落下虐待继女的名声,便让父亲对外称自己身子不好,和家人八字有些冲撞,只好送去外祖家养着。
相安无事这些年,孙若盈性子愈发沉静,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可她心底,从未忘记过母亲的死,她是和父亲争执后,动了胎气提前临盆,才会最后一尸两命!
为了什么因为谁争执,孙若盈闭着眼也猜得到。
她还没找这母女俩寻仇呢,孙若华就迫不及待地在外头败坏她名声,想要阻挠她的婚事。
呵,只可惜,孙家嫡长女和先帝太傅外孙女的双重身份,比孙若华这个才情品性不出众的孙家嫡二小姐受欢迎多了。
就连孙若华心心念念的成王,德妃娘娘几次三番地送东西请她进宫吃点心喝茶,用意是什么,不要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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