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对她的遭遇……因为自己也有弟弟,衾嫆倒是感同身受了些,对身后的护卫道,“你去她家中看看,若是人无事,就秘密接过来——不,你秘密前去,别叫人跟踪和发现。”
她担心幕后之人会不会派人守在冬草家中,
听衾嫆这般吩咐,冬草立马叩谢,“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谢谢……”
然后晕了过去。
衾嫆叹了一声,“将她带回去吧。”
然后轻轻一夹马肚子,将衾枫的小斗篷帽子给他拉下些,带着他往镇国公府的方向去。
……
“主子。”
“恩?”
“额衾小姐刚刚好像认出属下了。”
策马的男子微微一顿,停下动作,偏过头看向身后有些心虚的灰衣人,不由蹙着眉心,想说什么,最后只有几分无奈地叹着,“罢了。她和衾枫无事便好。”
是了,面具男子正是楚漓,因为担心双腿还不能顺畅地使轻功,他便只能策马赶来了,派出去的人还没回,他便得知冬草抱着孩子赶回城内。
他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却没想到,真的在那处,找到了冬草和衾枫,顺利救了二人。
书语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禁感叹,主子你就是嘴上说着不想关心,但实际上,一听说未来王妃的弟弟有危险,不顾自己的腿就跑出来了。
但他是闷葫芦又不是木槿,便默默咽下了这腹诽。
楚漓一进门,就感觉一道东西朝自己面门扔来。
他下意识一侧头,避开了。
手却稳稳地捏住了飞掷来的东西,他看了眼,是他的令牌。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调动暗令!”
男人雄厚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楚漓将令牌放回袖中,淡淡地望向气急败坏的神秘人,平和地回着,“暗令留着便是给我用的,如今怎么又不肯了。”
神秘人被他气得一噎,“不一样!当初你那么多次身处险境都不肯动用,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还是因为她的弟弟而已,便动用暗令去寻人,你……你叫我说什么好!”
“她不是一个女人那么简单。”
面对神秘人的诘问,楚漓依旧淡然,他微微拂过袖口的花纹,垂首时,轻轻勾着唇角,如三月梨花一样笑了笑。
“那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哎,你知道多少眼睛盯着你吗!”神秘人还是不能理解,但却算是看清楚那个女人在楚漓这有多重要了,不禁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地甩了甩袖子,陈清利害。
楚漓微抿了下唇,眉眼压下来,有些阴郁之色。
“你放心,他们无暇顾及我。”
他说着,胸有成竹似的扯开了唇角,面上一片运筹帷幄的淡然。
“算了,随便你!你自己清楚利害就行。”神秘人还是很气,“成大事者,不可拘泥于儿女私情,我希望你不要为了一个……哪怕是特殊的女人,毁了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基业。”
说完,神秘人便甩袖离去。
楚漓坐在轮椅中,拿出放在怀中的草蟋蟀,微微捧在手心。
“你错了,从头到尾,我要的,都很简单。”
低低的呢喃声,却只能诉诸于夜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