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乌纱帽,慌里慌张地戴好,然后小跑着去前头。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迎接啊!”
“哦哦哦,是,是是是!”
将士们被楚唯叫回了军营,他带着几个亲卫,还有已经简单梳洗过后的衾嫆,直奔县衙。
待看到慌里慌张赶来的知县时,楚唯眸子微眯了下,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手里握着一颗明珠,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
“吴大人,你好大的架子。”他微微启唇,嗓音清贵,说话时那股天生的皇家威仪和傲气,叫人无法与之对视。
知县吓得一下跪下。
“哎呀殿下,殿下折煞了下官了。下官有失远迎,殿下莫要怪罪……”
知县扶了扶自己的乌纱帽,战战兢兢地回着话,同时抬眸觑了眼,便看到了楚唯身后的衾嫆。
被她那张脸迷得一时有些发蒙。
“吴贵,你该当何罪!”
楚唯瞥见这一眼,不禁冷了眸子,厉色道。
吴贵吓得低下头,“殿殿下,下官,下官不知,不知犯了何罪……请,请殿下明示!”
“这位,便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她一闺阁女子尚知杀倭寇救百姓,为何她的婢女前来求助,你却视而不见,躲在你这县衙内,作威作福?
你说,你该当何罪?”
随着楚唯的话音落下,吴贵的脸上一片死灰。
这,这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告状到了惠王殿下这儿,来找他秋后算账了!
“这,这这……殿下明鉴啊,下官,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愚蠢至极,竟是,竟是没能认出来国公府小姐的贴身婢女……这才,这才……酿成误会,实乃实乃是下官有眼无珠,并非刻意为之啊!”
这个吴贵倒是不傻,关键时候将所有事推到自己认不出衾嫆婢女上来。
衾嫆冷淡地往前一步,“一派胡言!镇国公府的令牌,我的婢女分明出示过,你这狗官,贪生怕死,不顾百姓死活,现在还敢狡辩!”
吴贵抬眸心虚地觑了眼衾嫆,随后眼珠子转了转,指着自己身后的衙役,“大小姐,误会误会啊!都是他,对,都是这个狗奴才,他通报时没说令牌,只空口无凭地说有人求救……”
“大人,您——”衙役万万没想到,这么会功夫,吴贵就将黑锅甩给了他,指着吴贵,一脸的震惊。
两人便开始了你指责我,我指责你。
衾嫆听得眉心都蹙了蹙,先前在海边打斗,手上的伤才处理过,整个人还是疲倦的,这会儿听到吴贵和衙役争吵,她身形微微不稳,晃动了下。
“小姐,你没事吧?”夏蝉忙伸手扶住她手臂,看到她右手手上缠的白纱,有些心疼,“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楚唯闻声,也回头看过来。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本王来处理就好。”他看了眼衾嫆的手,不由得出声道。
衾嫆手按着眉心,头有些疼,便也不强撑,点点头,“烦请殿下严查狗官……衾嫆告退。”
楚唯闻言不由好笑,难怪她非要跟过来,敢情是信不过他会处置吴贵!
但他也不点破,只轻“恩”了声,目送她被婢女搀扶着离去,眼眸幽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