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奔至马车前,眼见衾嫆带着春花和夏蝉上了马车,不由抽噎着伸出两只手,可怜巴巴地撒着娇恳切道。
衾嫆掀开车帘,见弟弟如此模样,心中一软,可他太小了,自己此行又不是为了游玩。
她咬了咬唇,轻声哄着,“枫哥儿乖,要听爹爹的话,姐姐很快就回了。你在家等姐姐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衾枫对衾嫆的依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哭红了眼睛,摇着头不依。
衾嫆无法,看了眼站一旁的衾潇,求助道,“爹,你帮我劝劝枫哥儿——不许凶他。”
她后面四个字,叫原本要呵斥衾枫的衾潇一下噎住。
咳了声,他别扭地上前将衾枫抱起,对着幼子哭红的眼睛,心里也跟着疼了下,语气便温和下来。
“枫哥儿,你跟爹爹一起,爹爹教你骑马射箭好不好?”
衾枫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看姐姐又看看爹爹,一边是依赖的姐姐,另一边又是崇拜的父亲,他很是为难的样子。
爹爹说要教他骑马射箭!
他犹豫间,衾嫆又好笑又好气地瞪了一眼立马叛变的小家伙,随后冲衾潇挤了挤眼睛。
“走吧。”
低声对车夫和坐在车夫旁的魏赢道。
马车行驶,衾枫听到车轮子的声音,才恍然望去,不禁又哭闹起来。
听着身后衾枫软软的可怜的哭声,衾嫆闭上眼,心里一派酸涩。
衾潇抱着哭闹的衾枫,笨拙地哄了几句,目送衾嫆的马车走远,才抱着衾枫回府中。
马车行驶很快,衾嫆身子骨好,倒是不觉得什么,就是春花远门出得少,路上吐了几回。
行了两三天,终于到了淮海一带。
“小姐,到了。”夏蝉跳下马车,掀开车帘,伸手扶衾嫆下车。
衾嫆伸出素手,借着夏蝉的搀扶,踩着马车凳下来。
赶了几日的路,她一身筋骨也乏了,看着眼前提前命人置办的宅子,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走,进去吧。”
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殷老四,“消息可靠吗,这附近真的有情人泪?”
殷老四把玩着手中的袖箭,递给衾嫆,“八九不离十,小姐先好生休息一日,待明日一早,我便带你去有可能出现的几个地方寻下。
喏,这个给你,防身用。”
衾嫆接过袖箭,袖箭设计得精巧轻便,她在殷老四的指示下,佩戴在手臂上,藏在袖中。
“这里头有三支箭,省着点用。”殷老四看她爱不释手地把玩袖箭的开关,要不是知道她会点功夫,他还真担心她突然放箭。
衾嫆挑眉,不由打趣,“那你怎么不多放几支进去?”
殷老四没好气地白她一眼,“那不等于是告诉别人,你有防身的武器?”
说完,也不管衾嫆,径自去找他住的房间了。
衾嫆好笑地摇头。
吩咐着随行护卫将行李都取下来放好后,她便带着婢女去了厢房,沐浴更衣。
累了几日,头刚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