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嫆在门外不知自己等了多久,手指甲都将手心给掐出印子来。
直到门打开那一瞬,她整个人都是僵直地站在那,后背都微微沁出冷汗。、
“怎么样?”待看到沈寄年打开门站在门口,她立马上前一步,紧张地问道。
沈寄年矜冷的眉眼微微舒展了些许,面色有几分疲累,声音不冷不热地回,“暂时压制住了。”
说着,他又低声只对衾嫆道,“我说过,情人泪必须找到,可你半个月过去了,找到的都不是情人泪。他的毒积年累月,再不清除,双腿药石无用。你给的那几样药引只能暂时压制毒性,但最多三月,三月后月圆之夜还是会发作。”
衾嫆一听,咬唇追问,“你不是说只有中秋月圆……”
“没有情人泪,他的毒根本没有办法压制,不得已之下我加了一道毒,只能期盼于以毒攻毒——而在解药配出来之前,他还是会毒发。”
沈寄年的回答叫衾嫆心底一震,她唇微微抖着,少女那难以置信和焦灼慌张担心都那般真实和浓烈。
沈寄年很少对别人的事好奇,生老病死,除了疑难杂症能吸引他的注目,这些男欢女爱也好,恩怨也罢,都与他无关。
可对于衾嫆这个年纪的京中闺秀,却对一个残废的皇子如此上心,那种关心若说是有情,又说不过去,要说有义就更说不通了。
但好奇归好奇,他不会问。至少现在不会。
衾嫆抿抿唇,眼里一瞬划过深深的坚定,握了握手里的帕子,对沈寄年道,“好,三月为期,我会找到情人泪和无色花,这次我一定会找到这两样东西。”
其实情人泪她已经托人去寻了,有眉目了,可还是没赶上……
都怪她,还是不够聪明不够能干,不然他也不会受这份罪。
沈寄年见她满面自责,嘴角翕了下,还是开口提了句,“或许,医经中有情人泪和无色花记载。”
医经中记载广泛,涉猎天下无数奇珍异草,或许能够找到情人泪和无色花的相关记载。
经沈寄年一句提醒,衾嫆恍若醍醐灌顶,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医经中或许就有记载!
她这半个月重金悬赏却都是石沉大海,寻来的都是奇奇怪怪的东西,翻阅无数典籍都没有下落。可她却忘了,能叫沈寄年这般记挂的医经,绝对不是普通典籍,没准就有她要找的东西!
真是,真是太笨了,她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见衾嫆总算面上展颜了几分,沈寄年虽面上不显,但情绪也跟着好了些。
“我先回去睡了,你进去看看吧。”他微微抖了抖袖子,白衣上沾染了些药汁,对于素来爱洁的他来说,实在是难以忍受。
衾嫆点头,笑容有了实质,“多谢你。”
说完,提着裙子,迫不及待地奔进屋内。
“你还好吗?”木槿先衾嫆进去,替楚漓简单收拾了一番,所以衾嫆进去时,楚漓已经躺在床上,除了面色苍白看着孱弱些,其他倒还好。
见到衾嫆进来,楚漓伸手制止了正在给他擦额头上冷汗的木槿的动作。
挤出一个温润的笑来,“我没事。吓着你了,抱歉。”
都这样了,却还在和她说着抱歉,衾嫆拼命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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