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由哆哆嗦嗦地说道。
其实衾嫆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胳膊上那一刀致使失血过多,好在未曾伤及筋骨。之所以昏睡还是因为昨夜守着衾枫彻夜未眠,疲劳又惊吓。
衾潇看着躺在床上唇色略白,手臂上颤着纱布的衾嫆,眉头就深深拧着,心底无端地火气窜上来。
他走出去,呵斥之声响彻整个院子。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怎么还叫大小姐受了伤!”侯在外头跪着请罪的护卫们,一个个低着头,很是内疚。
护卫首领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出来。
这时,衾潇听到车轮声,有些诧异地看向门口,居然是楚漓。
他眉梢一紧,大概是觉着这是内宅女眷的院子不便进来,楚漓只停在门口,目光看向衾潇,带了几分担忧。
“王爷怎么来了?”
“听闻大小姐受伤昏迷,小王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楚漓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轮椅椅背,清越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温和。
衾潇心底有一瞬的不自在,这位端王近来除了公务从不同他多言,脾性温和得有些令人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这样温和不争的皇室子弟。
但此时他突然关心起姣姣,他不由怀疑起他的居心来。他如今在朝廷中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不说端王,其他几位皇子对他客客气气的,言语间也有拉拢之意,皆被他含糊婉拒。
他膝下只衾嫆一个女儿,端王近来与他接触多了也知道,这个女儿比儿子还要被他宠爱些,莫非……
“有劳王爷关心,小女……哎,伤了胳膊,如今还未醒来,大夫说无碍,就是需要休养个几日了。”斟酌着,衾潇如是道。
楚漓自是看出衾潇一瞬的戒备,他心下苦笑,却不紧不慢地看了眼院内跪着的一干护卫,手指轻敲着椅背,“此事蹊跷,国公留个心查一查吧。”
无端的,这么多人护送,普通的匪寇见了绝不敢同这般的勋贵作对。
楚漓点到即止,又眺望了一眼禁闭的门扉,嘴角微翕,到底什么都没多言,向衾潇告辞离去。
衾潇命管家送他,盯着楚漓清瘦的背影好半晌无言。
随即却是沉下来脸,就是楚漓不说,他也觉得事出蹊跷,查,他一定要查个清楚!
从国公府出来,楚漓上了马车。
“木槿。”他唤了一声,木槿侯在车帘外,恭敬地应了声。
“少些时候,将生肌膏送来镇国公府。”
木槿应了声,随即踌躇着蹲在车帘外。
楚漓淡淡地瞥了他的影子一眼,“有话,说。”
“王爷……”木槿挠了挠后脑勺,支支吾吾地还是开口,“小的觉着,您是不是对衾大小姐……”
楚漓不言。
木槿就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恹恹地坐回原处,将疑惑咽下。
只车内,楚漓从袖口拿出一只看起来有些旧的草蟋蟀,眼眸漾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半晌,想到什么,那笑意褪去,只剩琉璃般的眸色沉沉,嘴角微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