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颜此刻已经开始冒汗,杜尔伯特说的不错,巴图尔坦不是个正常的人。
“说!”巴图尔坦雷霆之怒,一个字就吓得乃颜跌坐在地上。
乌莹见乃颜面色如土,心里方才本来已经有几分相信的,此时也都化作了乌有。无论如何,乃颜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乌莹并不想他太难看,于是开口劝谏道:“我父汗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巴图尔坦,这一次,你就原谅他吧。”
巴图尔坦没有看乌莹,只对乃颜说道:“还不滚?!”
乃颜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跑了,直到离开乌莹的帐篷很远,依旧还在大口大口的喘气,巴图尔坦就是一只不讲道理的野兽!
虽然乃颜离开了乌莹的帐篷,可帐篷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变得欢愉。巴图尔坦径直坐在了主位,等着乌莹的发问。
乌莹屏退了左右,包括深信不疑的息奴。
“巴图尔坦,我的父汗,两个阿哈是因为你而死吗?”乌莹带着颤抖的声音问出了这个问题。
巴图尔坦没有睁开眼睛,嘴唇轻启:“是。”
这个回答,早就在乌莹的意料之中,不然怎么会这样凑巧,海拉苏会落入只是额驸的巴图尔坦手中。只是巴图尔坦这样坦诚的回答,叫乌莹也没有了对应之策。
乌莹的眼泪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落而无声,乌莹只静静的站在那里,摇头失落的问:“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巴图尔坦睁开了眼睛,他认真的看着这个已经崩溃的女人,自己孩子的母亲,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事到如今,所有的解释都是枉然,与其多费这些唇舌,不如不解释。这样想,巴图尔坦便点了点头,再次开口回答:“没有。”
乌莹不是其木格,爱巴图尔坦爱到忘乎所有。乌莹也不是水灵,爱巴图尔坦就想占有他的全部。乌莹是高贵的乌莹,即便爱也放不下她的尊严。而此刻,她所有的尊严在这两个问题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全部覆灭了。乌莹倦了,乌莹累了,转本背对着巴图尔坦,说道:“你走吧,再也不用来我这里了。”
巴图尔坦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并未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早。可是,谁也不能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如果时光倒流,再来一次,结果未必比过去更好。巴图尔坦虽然知道这样对乌莹很残酷,但是他知道,这也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他没有解释,就这样走了。他对乌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好。”
好一个恩断义绝,好一个此生永不相见。
当巴图尔坦走出去的那一个,乌莹就一头栽倒,晕了过去,这个可怜的女人,再也不能承受更多的苦痛,唯有晕过去才能让她继续呼吸。
息奴扑到了乌莹的身边,惊慌的呼唤:“公主,我的公主,你怎么了,你只是昏倒了吗?”
巴图尔坦的身后传来众人抢救乌莹的嘈杂之声。理智告诉他应该回头去看一眼这个为了自己献出所有的女人,但情感却并没有让他停下离开的脚步。
当风吹来乌莹帐篷的门帘,那缝隙中有一道怨毒的目光锁定在了巴图尔坦的身上。
深夜,在自己的议事帐中,巴图尔坦觉得有点冷:“是吗,我竟然知道冷了。”
热奴替巴图尔坦递上一杯热奶子,轻声回答道:“也许不是天冷了,而是可汗的心冷了。”
“你说的对,是心冷了。”巴图尔坦在心中回答,却没有宣诸于口。
热奴继续说道:“可汗,孛儿只斤送来了一名女子,您是否要见一见?”
巴图尔坦眼中精光乍现:“是杜尔伯特引荐的吗?”
热奴呵呵的笑道:“自然任何事都不会逃过您的眼睛。”
“那就见一见吧。”巴图尔坦点了点头,热奴转身去安排这个孛儿只斤送来的女子拜见海拉苏的可汗。
这名花季年华的少女,叫孛儿只斤吉尔格勒,生的比她天仙的姑姑莎林娜更美,是伊勒德的旁支表妹,此番是作为贡品献上来的女子。她并不是第一天到海拉苏,只是因为巴图尔坦一直心思都在其木格身上,所有被雪藏了下来。此番其木格被冷落,杜尔伯特才动了玲珑的心思,向热奴举荐了她。热奴没有想过长的天仙似的人,心里会比毒蛇美,自己也会因为这个女子走上不归路。
热奴带着吉尔格勒去见巴图尔坦的事情很快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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