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兰台看着冥顽不化的妹妹,突然就觉得父亲临死前的担忧是明智的。都冷仓断气之前,见到了所有人但是没有看到水灵,达兰台还记得父亲那微弱而断断续续的声音说道:“我不应该将水灵嫁给那样一个人,水灵任性,定然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时的达兰台紧紧的握着自己父亲的手,感受到这个老人温热的身体逐渐变凉,心中的痛楚最终化作了泪水。他在心里答应了老父临死前的寄托,第一个就是归顺巴图尔坦,但还有一个就是让水灵得一个善终,时间越长,他越觉得这是个不能办到的事情。
水灵看着达兰台脸上的神情像要将他吃了似的,再看看旁边置身事外的巴图尔坦,觉得自己如同跳梁的小丑一般,终于委屈的低低的抽泣起来。
巴图尔坦没有劝水灵,达兰台也没有心软。水灵自顾自的哭了几声,见他二人都不搭理,觉得哭的没有个趣味,却实在没有台阶可下,便边哭边朝着伺候在侧的吉布楚和望了一望。
吉布楚和叹了口气,心想何必呢,还是站了出来,故作规劝的说道:“公主莫哭了,难得巴图尔坦可汗和达兰台可汗都在,开开心心的团聚才是正理啊。”
水灵的小动作那里能逃过巴图尔坦的眼睛,巴图尔坦笑了笑,依旧不打算让她下台,没有接话。
达兰台知道水灵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叹了口气,座下。喝了两杯酒,痛下决心说道:“水灵,你若真的再这样任性下去,我便不再护着你了。你可听清楚了?”
水灵没有明白哥哥这句警告的含义,只当与他时一样的训斥,根本么有把达兰台的话放在心上。此时已经擦干眼泪端坐在达兰台对面的水灵象征性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顺从哥哥的话。
成奴进来禀告说道:“可汗,侧妃求见。”
水灵并不知道达兰台又有了新的侧妃,很好奇是怎么样的女子得了哥哥的青眼,居然出来别的部落也要带在身边,快言快语的说道:“叫她进来,我要看看,是怎样的人物,能让阿哈这般看重。”
乌日娜带着薄薄的怒气款步走了进来,礼貌的向众人行礼完毕,落座在了达兰台的身侧。
水灵吃惊的发现哥哥新纳的侧妃,竟然是其木格往日身边的走狗,一张俏脸瞬间绿的。
水灵正要开口,乌日娜抢先开口对达兰台说道:“可汗,以前贱妾曾经伺候在其木格侧妃身边,那时就得到水灵公主的指教,今时今日依旧不敢忘怀,所谓的本分。”
达兰台自然知道水灵对奴隶怡使气指的样子,对乌日娜此时谦逊的样子也很满意,但却对边上保持看戏状态的巴图尔坦不太满意,于是开口说道:“所谓本分,每个人都有,无论是妻子,还是丈夫,都有他的本分,巴图尔坦,你说是不是?”
乌日娜心头一惊,此时达兰台已经还在为水灵规劝巴图尔坦对她尽丈夫的本分。
巴图尔坦终于开了口:“无论是妻子还是丈夫,首先是做人。人做的连牲口都不如了,还如何谈其他呢?”
巴图尔坦始终是这样,在达兰台的面前总之刻薄寡恩。达兰台自然知道巴图尔坦是在可以激怒自己,这么多年相处过去,达兰台也有了对付他的方法,就是对他所说之话置若罔闻。
巴图尔坦与达兰台谈话的时候,乌日娜与水灵四目相对,空气中擦出了火花。不过这火花不是友好的火花,而是仇恨之花。
水灵突然噗嗤一笑,对着达兰台说道:“阿哈,我看你新得的妃子好像一个人。”
达兰台心里想着水灵要说的这个人大约指的是白兰,也没有开口阻拦她继续说下去。巴图尔坦却已经知道水灵要挑拨离间,正要开口,水灵已经先声夺人。
“侧妃真是像极了其木格年轻的时候呢!”水灵的话一出口,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
其木格永远都是达兰台难以逾越的鸿沟,因为人在乎的永远都是求不得或已失去的东西,其木格对于达兰台来说,刚好符合这两点。
听见其木格的名字后,达兰台明显的怔住,乌日娜也察觉到了。乌日娜想起那夜,达兰台喝醉了酒闯进来时,自己确实是穿着其木格年轻时的衣服,再想想白兰的画像,神态之间确实也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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