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只是善意的叮嘱到,“项北师弟,这灵修之途,一路充满机缘造化,但也有不少难以逾越的禁制,等你进入识灵之途,自然就能慢慢体会,而这些所谓的阶梯之境,又不是绝对的。比如天默师叔擅长卜筮,天悟、天策师叔擅长阵法,在境界上趋同,却又各有千秋。”
“哦!”项北似乎有所感悟,旋即又眉头一紧,“师兄,别的还好说,只是这卜筮之术与你的无双剑气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李重光为人耿直,并没有听出项北的意思,“略一沉思,若论战术,自然是剑气更胜一筹,但是卜术却能占尽先机,如有意埋伏,胜负又犹未可知。”
“是这样啊。”项北似乎是有些担心,欲言又止,惹得剑圣心中困惑,“师弟,你问这个是何意思?”
项北叹一口气,“唉,师兄,我看你一身的本领,而且又有一画开天的无双剑气。可是偏偏被那个古灵精怪的月莱丫头盯着,她将来要是用卜术开卦对付你,你可能会吃大亏。”
李重光原本青白的脸上顿时憋得通红,一时语塞,“师弟,你,你……你胡扯些什么?”就是这么一句训斥的话语,也是憋了半天才想出来。随即又找到说辞,赶紧补上一句,“我们师出同门,月莱妹子又年幼无知,自当彼此关爱扶助才是。”
项北看着李重光急的扎耳挠腮的样子,也不敢继续调侃,而是恭恭敬敬的答应,“师兄教训的是,我记下了。”心中却暗自唠叨,“月莱妹子年幼无知?我看你拿她可束手无策吧。”
不过项北除了跟着天颂和李重光认真修习识灵之术外,自己更是上心。原本众人天王殿祭拜之后,按照规制不再允许这些年轻界守们擅入的,但是项北却向天颂言称自己识灵之术进展缓慢,想要日日祭拜这位界守先祖,好求得庇佑。
天颂也就不顾天恩的反对,对项北网开一面,但是要求项北顺便承担起天王殿内的清洁之责。天恩忙于带着释空修行,看反对无效,也就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虔诚的祭拜背后,却隐藏着项北和师父天颂之间的小秘密。
项北的识灵之术,其实在天颂和李重光的悉心教导下,已经渐入正轨,只是相对于项北渴求的境界,却还远远不够。他希望能战胜可以肆意操控掷矛的灵妖上师,越快越好。而天王殿内,是帮他实现这一目标的一条捷径。
每日修完天颂和李重光交代的功课,项北都会在天王殿里一待就是半天。祭拜打扫之后,才是项北真正的用意,他重新在界守先祖的神像前入定修灵,与这神像的一丝元魂以修灵之术展开搏杀。
虽然按照天颂和李重光指引的修灵之途,项北已经初入识灵之境,但是多年的杀手生涯却让项北觉得,修行提境自然重要,但是把修出的境界转化为战力,最有效的手段,只能是战斗。
天颂有时也会偷偷在殿外留意项北与神像的战斗,看着项北的进步神速,也就心照不宣的帮他隐瞒下来,当然,有时还要加以指导。
如今的项北,已经不再是那个被灵虬无视的鲁莽少年了,他已经可以把灵元注入鸣阳的剑锋,再施展出来剑气,此时的剑气已经让灵虬开始有些忌惮。不过避过鸣阳的剑锋,灵虬还是常常缠住项北的身体,让他败下阵来。
这一天,项北又从与灵虬的缠斗中败下阵来,他懊恼的把鸣阳使劲的归入剑鞘,生了半天的闷气。等他疲惫的从天王殿里退出时,已经有一轮清月高悬中天,在院子里投下墙头、廊檐的阴影。
项北抬头看了看天上的那一轮清月,不禁长叹一声,心想“苏苏,你那里也能看到天上的寒月吧,不要怪我见死不救,天默师叔说只有这样,我才不会害你出事。等我能够击败灵虬,即使命中注定要与那个灵妖上师交手,我也一定会把你从他的魔爪中解救出来的。”
项北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默默沿着墙根前行。突然,身后传来恶风,项北立刻警觉其起来,判明恶风来向,身体侧闪,嗡的一声,一只偷袭的拳头擦着他的前胸划过。
一拳走空,偷袭之人没有丝毫迟疑,铁拳迅疾变掌,回撤的同时,切向项北的脖颈。
如此紧逼的攻势之下,项北再次侧身,掌刀夹着劲风,掀动了项北脖颈上的火狐围脖,却依旧没能贴上项北的身体。
如此迅疾的偷袭接连失算,似乎并没有让偷袭之人感到意外。紧接着,一记鞭腿朝着项北的腰际扫来。这次项北不再躲闪,而是抬腿横扫,用脚腕卸去鞭腿的力道,同时又勾住来袭飞腿的脚面,借势想要把他的脚面踩在脚下。
可就在项北几乎得手的时候,无声无息的一块青砖向着项北的脑后拍来。
青砖带着犀利的劲道,啪的一声,正中项北的脑袋。嗡的一声,项北眼前一黑,脑袋一沉,瞬间被青砖砸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