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在一起。
刚到通州城外就被通州上下的官员拦住,官职最大的仓场总督顾不上体面,一把拉住刚跳下马车的王承恩问道:“王公公!陛下对我等奏疏是何说法?”
“你们是如何知晓咱家的行踪的,咱家没有向各位通报行踪吧!”王承恩没有回答仓场总督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对于被通州官员堵住去路的王承恩,心中异常恼火,是谁泄露了自己的行踪。这要是被建奴的探子侦知,派遣一队人马将自己掳去,自己找谁说理去。
“我等派人等在宫外,也到各部寺打探消息,始终没有问到有用的消息,正好看到公公的车驾出了宫门,想着公公必是前往宣府的军营之中。便快马回来报信,我等便在在这官道上候着公公的大驾,还望公公解惑!”仓场总督姿态放得很低,由不得他不低头,这是抄家灭门的大罪,他的肩膀根本就扛不动。
“你等上了什么奏疏,咱家只是一个内侍,哪里明白什么奏疏,这等事你们应该去询问内阁诸公!问我一个内侍可是缘木求鱼!”
通州官员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但是还是不愿意放弃,可能是觉得这么拦住人就问有些唐突失礼,于是改变策略道:“公公舟车劳顿,我等在四海楼备好酒宴,还请公公赏光,拨冗赴宴!”
王承恩本不愿意多生枝节,赶紧赶赴军营才是正经,可是他现在偏偏老好人毛病犯了,面对通州官员的热情相请明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还是点头应下了赴宴的请求。
酒宴上王承恩当然不会去满桂那样故意装粗鲁,不给文官正面接触的机会,王承恩还是很愿意与文官接触的,毕竟他也是抢过宫中内书堂的,算得上半个儒家弟子。
一顿酒宴吃的东拉西扯从中午吃到了天色渐晚,在王承恩的要求才散席,酒宴期间通州官员开始耐着性子陪着王承恩天南地北的闲聊,似乎忘记了询问粮仓之事。
王承恩知道他们是在等自己放松警惕之后再询问,所以酒宴之上无论谁来敬酒都被他以不胜酒力挡了回去。反正也没人敢硬逼着他喝。
通州官员一看灌酒无效之后,只能在王承恩临出门的时候使出了最不要脸的一招。一群上至三品下至七品的官员不顾体面,全部跪在了王承恩的面前。
“公公救命!”
“你们这是干什么?咱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宦官,能做什么!”
“这事只有公公能救得了咱们,也只有公公能够说的上话!”
“你们犯了什么事?至于如此要死要活的吗?”王承恩装糊涂和一群官员打着太极,心中暗恨自己当时为何不一走了之,现在被这群寡廉鲜耻之辈缠在这里,不得动弹。
“我等一时失察,让奸滑小吏钻了空子,现在粮仓有很大的亏空,不过公公放心,只要公公伸出援手,我等定会将所亏粮食全部补足,只要不把这亏空之事捅到陛下那里,我等就有一线生机。这事对公公来说并不太难,只要公公让那张三撤掉对粮仓的封锁,我等就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