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虽然不是什么聪慧绝伦之人,但是也知道韩爌拉住他不是为了喝什么劳什子的好茶。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人估计是被皇爷的口谕吓到了,进了内阁首辅逼仄的值房,韩爌先请王承恩坐下后,给他倒了一杯茶,既然是请茶,那就要有茶相伴。
王承恩也很给面子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赞道:“的确是好茶!还是韩阁老有口福!”
“公公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带上一些!”
“那就多谢韩阁老,咱家却之不恭了!”
“无妨!老夫与公公是有缘人,公公可否为老夫解惑,陛下口谕是有所指?”
“咱家明天就要返回通州了,就不打扰韩阁老了!”
“公公慢走!”
王承恩走后,韩爌马上来到李标的值房,一进门韩爌便问道:“汝立兄!这两天通州上的奏疏都送进司礼监了吗?”
“象云兄!你是说陛下的申饬是为了通州之事吗?”
“应该是不差了,王承恩应该不会说假话,这人是陛下忠犬,今天老夫留他下来,他没有拒绝,说明是得了陛下授意的,陛下不想看到弹劾宣府的奏疏!”
“通州粮仓之弊,已是积弊二百年,今天若是被宣府揭开,必会引起天下动荡,朝廷上下涉案人员之多,已经无法估量,谁都知道漕运仓场是个放屁油裤裆的差事,真要认真查下去,户部上下没一个能脱的了干系,这朝堂要有大变啊!”李标忧心忡忡。
“现在我等已经无法阻止,此时一切以击退建奴为首要目标,陛下不想节外生枝,想必也是为了击退建奴这个强敌,我等还是静观其变吧!”
在通州问题上首辅与次辅达成了一致,韩爌虽然是首辅,按理说可以对李标直接命令,但是他这个首辅是李标让出来的。
韩爌对李标还是很尊重的,李标性格耿介,在同期的臣子中也算敢言之人。
朝廷上下的有识之士对大明的各种弊政都是了如指掌,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人有勇气揭开而已,凡是想要改变现状之人,下场都不是很好,无论远的商君还是近的张叔大。
王承恩回到后宫将内阁诸臣的反应对崇祯说了一遍,崇祯恨声说道:“王伴伴!你说通州粮仓如果有情弊,几位阁老知不知道?”
“皇爷!奴婢只是一个内侍,这奴婢哪里知道!”
“罢了!不难为你了,这天下什么事朕都是最后一个知晓,朕知晓的都是他们想让朕知晓的!朕整天关在紫禁城这个樊笼里,能看到什么,能听到什么?李养冲该死!”
王承恩愣了,皇爷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人了,朝廷也是最近才知道李养冲没有死而是被关在宣府服苦役,也算是对他擅启事端的惩罚。
第二天一早,王承恩离开京城返回通州,他在希望营算是皇帝派来的监军,理应与主帅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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