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在她快到的时候,就站在外面等着她,宁楚楚抱着他的腰,嗅着他衣服之间最自然的味道,才觉得心安了不少,最起码这个时候,她可以把所有的问题都暂时放下,告诉自己就算天塌下来,眼前的人也会帮她顶着。
撒娇呢喃:“终于周末了。”然后将圈在他腰上的双手放了下来。
碍于里面有一群人看着,傅斯言本来想摸摸她的脸,最终改为摸了摸发丝,“是啊,终于周末了。”思恋断人肠。
怎么还会有人说他不爱她呢?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只顾儿女情长,还要为了自己为了爱的人,闯出一片她最爱的蓝天,没有乌云遮日的蓝天。
让她永远生活在阳光之下,高扬着笑意如花的脸庞,永远无忧也不愁,厚着脸皮对他无赖地说:“不管我是二十八岁、三十八岁…还是八十八岁,你都要觉得我是最漂亮的,像十八岁的时候一样漂亮,漂亮的让你见一眼,就再也忘不了我,心里也只能有我。”
像往常一下拉着她的手进了奥博,宁楚楚扬起笑脸对着众人笑了笑,然后只听到一群人一声狼叫‘嗷’,“小老板娘,听说老板当着你们学校几千人的面当众就表了白?”
宁楚楚瞪大眼睛,看着傅斯言,眼里的疑惑很明显:他们都是怎么知道的啊?
夜阑从里面和范萱一起走了出来:“宁妹妹,你觉得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尤其是关于兄弟的八卦,我绝对掌握着第一手资料。”
傅斯言制止夜阑,“我的一手资料绝对是楚楚握着的,你掌握的嘛,很有可能是二手的,然后被你当做一手的一样宝贝着。”握着宁楚楚的手,没有放开,“要不要陪你出去走走?”
宁楚楚摇头,小声说:“就是想问问你那天,怎么会突然那么说?顺便在问一点别的事情。”
傅斯言没让奥博的员工继续围观,带楚楚进了办公室,准备和她说说话。
傅斯言的眉眼染上了笑意,多日积攒下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宁楚楚见状,原本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不少,“上次,你被带走后,你们班班主任年级主任真的没说什么?”
电话里面有的事情总是不如面对面交谈来的实际,问了总是心安。
傅斯言点了点头,“没事了。”毕竟建校费不是才给的。
他说没事应该就没事了吧,她也不想在问。
傅斯言见她有些恹恹地趴在桌上,垂着脑袋,半蹲在她的面前,“怎么了?”
宁楚楚垂下眼睛,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傅斯言,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细细的胡渣有些蛰手,然后轻轻眨了两下。
她能够告诉眼前的人吗?
又能够将一些事情告诉他吗?
傅斯言是一个内敛的人,但望着她时双眼里面自然而然的温情却又是是挡不住的。
傅斯言拉着她的手,哄着:“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还是受到委屈了?乖,告诉我。”
宁楚楚看着他拉着她的手,两双完全不同的手一上一下交叠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和谐。
宁楚楚犹豫自己要不要说,林海和余静的事情,正当她准备说的时候,外面传来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宁小姐要喝牛奶吗?”范萱拉开门问道。
她的牛奶已经拿在手上,显然是刚才专门给她泡的,宁楚楚现在就算不想喝,也说了声:“谢谢。”
范萱笑着说:“不用,老板还要咖啡吗?”十分自然。
傅斯言:“不用,把牛奶就好。”然后又皱眉说:“范小姐,奥博请你是让你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发挥你的专长,而不是让你每天在上班时间泡牛奶咖啡的。”
范萱愣了一下,真个人笼罩在一层尴尬里面,然后慢慢关上门。
傅斯言将牛奶递给她,牛奶还是温热的,宁楚楚双手捧住被子,抿了一小口。
“刚才准备说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宁楚楚放下玻璃杯,“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上次的事情。”
傅斯言不信,继续问她,可无论傅斯言怎么问,宁楚楚都只是含糊地说着旁事,原本鼓起的勇气在范萱进来的时候突然消失殆尽,她突然没有勇气告诉傅斯言一切,不仅仅是林海和余静的事情,更多的是她自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