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穆云枭转头就把她拉起来,“不行,这事儿没你做不了。”
孟晓沁很郁闷,“我想管也管不了啊。我这里就是不肯喝汤这件事,地藏王都说了,要等机缘所以不用管他。”
“可你有摄魂伞啊。”穆云枭说。
“那不行,我不想帮他抓小青。”孟晓沁说,又看一眼小青,“你好意思么,当着人家的面鼓动我抓他,小心小青姑娘现了原形吓死你——我可不会去找灵芝草救你的。”
“我知道你这自私自利的德行。”穆云枭说,“再说我是许仙那个小破胆儿的孬种么?你越说越糊涂了。我是月老,我抓小青干什么,我是想成全她。”
“啊?”孟晓沁的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沉默不语的小黑插话了,“老穆,你可别瞎找事儿。地藏王让你管这闲事了吗?”
“我做事会先和领导汇报吗?我从来是想做什么了就做什么。凭直觉行事。再说了,我的直觉还挺准的。”穆云枭说。
“嘴边长一颗大黑痣的媒婆的直觉?”孟晓沁说。
“要不然你觉得小青姑娘上这儿来干什么?”穆云枭问,“求你杀了她送给法海炖蛇羹啊?”
孟晓沁望一眼双颊浮起红晕的小青,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她是冲你来的啊!”
“先说好,小青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孟晓沁带着穆云枭和小黑三堂会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法海?你要知道,你喜欢他,还不如去喜欢白无常——这里插播一下一条免费的征婚广告,我们地府的白无常,一表人才帅气逼人玉树临风丰神俊朗英姿飒爽冰清玉洁楚楚动人——”
穆云枭顺手抄起水果盘里的橙子,塞住了孟晓沁大张着的嘴。
“怎么这么偏向小白啊?”小黑有点怨言,“他都不在你跟前儿,我在酒吧里任劳任怨的,你也不给我做广告。”
“那现放着小青姑娘,修行过了千年的黄金剩斗士,你追啊。”孟晓沁拿掉了橙子,瞪着小黑。
小黑缩了下身子,“算了,这次我让给小白好了。”
“你们俩有没有正经啊?”穆云枭不耐烦了,“现在这里我管事儿了。”
两人这才闭嘴了。
“来,先来一段真情告白。”穆云枭一本正经地说,“主要是,我要判断一下,你到底对法海有几多深情。我要依据这个来决定要不要给你们凑成一对儿。”
“深情,情深?”小青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如果问我有没有喜欢他到了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轰轰烈烈,我真的回答不了。我只知道,从一开始,经常和法海打交道的,就是我。”
“姐姐和许仙约会的时候,分散法海注意力的,是我;姐姐去偷灵芝草的时候,拦住法海的,是我;姐姐去金山寺里找许仙的时候,和法海恶战的,也是我。”小青说。
“后来姐姐圆满了,忘记了我;而九百年来,天涯海角追踪我的,是法海。或许太寂寞了吧,我是,他也是。好像做敌人是唯一的牵绊。于是开始惦记他了。我去了苏州:他会不会来?我去了西藏:他会不会来?我去了青海:他知道吗?”
“他每次都来,从不爽约。呵呵呵……”小青笑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低贱很变态,居然会喜欢上想杀我的人。”
三位审判官交换着迷惑不解的目光,没有直接回答她。
“但是感情是不分对错的。”穆云枭说,“就像连环杀人犯都有人喜欢一样。”
“哎哎,你这话不对了。”孟晓沁敲着吧台桌,“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啊。你真让她去找法海承认这段暗恋,那么代价就是她自己的性命和修行啊。”
“可如果她真的只喜欢法海,这就是她逃不过的。”穆云枭说,“生生死死的事情你管;爱不爱的事情我管。”
“你的意思是先让她大胆面对自己的感情,然后再被法海秒杀,然后这件事就这么一了百了了?”孟晓沁问。
“你们是不是还忘了一件事了。”小黑插了进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她现在还是单恋啊。”
这话说得穆云枭和孟晓沁都回过了头。
“说得对啊,小黑。”孟晓沁说,“法海什么意思啊。法海要是没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都给小青姑娘洗洗脑,也算积德行善了。”
“那你确定法海就是不愿意的吗?”穆云枭问。
“你从哪里看出来他愿意啊?”孟晓沁反问,“要不然他借摄魂伞干什么——等一下,摄魂伞该不会有迷qing药的作用吧?天杀的法海,他也是伪君子?”
“别扯远了。”穆云枭又不耐烦了,“我问的是,法海真实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