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记得了,”越秋河眼眸回忆片刻,“不过我记得她飘逸的白纱衣,仿佛置身在白云间的上仙,她唤我的名字格外温柔,就像寒冬夜里的被窝,又软又暖和。”
这些话从越秋河嘴里说出来,司徒潇深信越秋河是真的信任他,但又像故意起引他嫉妒,他神色不豫:“你故意气我吧,关于我娘,我连模糊不清的记忆都没有。”
“既然如此,那你认我娘作娘好了,我也多一位哥哥。”越秋河言笑晏晏。
“滚,谁要做你哥哥!”司徒潇说得低沉,扯痛了身体上的鞭伤,他咬牙说:“我有娘,只是,忘记了她的样子。”司徒潇的话无端令两人同时莫名心口酸涩。
“你在此稍等,顺便试试灵力有没有恢复,我去去就回。”越秋河打破尴尬,将司徒潇依靠在墙壁上,未经他同意,人已大步离去。
他走得急,是怕思念过多引起弱水三千咒。
因弟子们对洛夜白的忌惮,越秋河一路上出奇的顺利,他将数名精卫施法至晕,再回来带司徒潇出邢狱司。
见他两手空空独自回来,司徒潇惊愕:“我二叔了?”
“不好,我险些忘记,你再等我片刻。”越秋河是真忘了他二叔,又转身离去。
“不是险些忘记,是你已经忘记。”司徒潇盼望落空,带着伤缓慢前行,嘴上不忘嘟哝他一句。
最后三人集合,当司徒贤看到平日倨傲凌风的侄儿宗主,此刻血迹斑斑,狼狈之相令他掩袖抚泪,哽咽失声。其实他看不见自己落魄得一把心酸一把泪,身为长辈更为糟糕失态。
“好了二叔,我们回万刃山了。”司徒潇见越秋河侧面,勉为其难尴尬扶他二叔,又宽慰几句。
“嗯嗯......”司徒贤发出近似闷声的鼻音点头,二叔的气势荡然无存。
三人很快逃出邢狱司,即将出琉璃剑宗石门之际,空中传来洪亮之音阻止了三人的前行。
“司徒潇与司徒贤犯了重刑,你救他们等于同罪,秋河,回头是岸。”
是夕良的声音!
“夕良!”越秋河转身,朝他亲切喊出。
但他并未迎上去,而是抵在司徒潇身前,“夕良,司徒潇他不会弑杀你,你听我说.......”
“何宗主啊,你怎么刚做上圣尊高位,就晕头转向,我器宗潇宗主若要杀谁,从来都是明目张胆唯恐天下不知,断不会来阴的杀你,你看你不仅对我器宗进行污蔑,更私下对人动用如此残忍刑罚。”
也不知道司徒贤是因为侄儿落难伤怀,还是他们司徒家的清誉受到威胁,不似平日默守陈规,估计也是逼急的兔子也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