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从那间瞎猪酒馆的百叶门里走了进去,每个人都转过身来看着他。一开始,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当其中一名女服务员卡拉卡来为他点餐时,他意识到,这是因为没有人认出他来。他朝她笑了笑,却得到了一个困惑的眼神,直到她看清了他是谁。
“哎呀,白恩,我怎么也猜不到是你。伯爵夫人给你几件新衣服了吗?”
“差不多吧,”他一边咕哝着,一边跑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换衣服。他很高兴地发现了从裁缝店寄来的装着他旧衣服的包裹。
感谢这间裁缝店的服务态度,他想。穿着这么漂亮的衣服去打架是不行的。后来他突然意识到,仅仅拥有这件新服饰就足以改变他。今天早上,他甚至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很可能因为他不需要。
现在,他拿着法尔海姆给他的那只装满金子的钱袋怎么办呢?对他的同伴或者协会来说,这可能是一笔小钱,但这已经超过了白恩在瞎猪酒馆那里工作一整个季度所能挣到的钱。他轻轻地撬起一块松动的地板,把它放在那里。
他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开始思考和奥斯特瓦尔德先生的相遇。看来,当局终于开始认真对待老鼠人的威胁了。与此同时,奥斯特瓦尔德似乎对白恩做了一些非常奇怪的假设。他似乎认为白恩比他实际聪明得多,更有可能参与了这一切。他猜想奥斯特瓦尔德只是把自己的推理和感知投射到他对白恩的了解上。
好吧,只要他对弗里茨-冯-哈尔施塔特之死和学院被烧毁一事只字不提,白恩就不会让他失望。事实是奥斯特瓦尔德从白恩和格雷罗根自己的几次随机行动中推断出一个规模庞大、组织严密的老鼠人阴谋,这个事实可能会很有趣——除了一件事。
很明显,这确实是一场规模庞大、组织良好的老鼠人阴谋。尽管他亲手杀死了冯-哈尔施塔特,但当时确实有一位有权有势的老鼠人在场。艾萨辛氏族的刺客们差点把这间瞎猪酒馆给烧掉了,而就在大火烧毁了这个贫穷地区的大部分土地之前,人们看到了一些怪物。
尽管他和格雷罗根打断了他们的行动,斯克瑞氏族的工程术士还是抢劫了学院。尽管他们已经阻止了鼠疫僧侣的仪式,但老鼠人还是成功地潜入了莫尔的花园,而瘟疫仍然像野火一样在城市中蔓延。
白恩急忙把装有施了魔法香丸的铜球香炉套在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草药。奥斯特瓦尔德毫不掩饰地说,在下水道和城市周围的其他地方都看到过有老鼠人在巡逻——很可能是侦察行动。
白恩知道,格雷罗根在冯-哈尔施塔特家里看到的那个生物是一个鼠人先知,根据雷伯尔的书,它是所有老鼠人施法者中最稀有、最强大的一个。事实上,这种生物通常只有在老鼠人有宏伟计划的时候才会出现。
白恩感到一阵寒意,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单薄的衣衫所致。他被迫承认,尽管那位新上任的秘密警察局长所了解的许多事实是错误的,但奥斯特瓦尔德的基本结论很可能是正确的。那些老鼠人在海德堡计划了一件大事。但会是什么呢?
————
先知坦古尔又吸了一撮魔石鼻烟,捋了捋胡子。一切进展顺利。他看了看摆在面前的一大堆文件,陶醉于其中的信息。近一万名精锐部队将很快部署在海德堡城的地下通道和周围,还有不计其数的奴隶会跟随着他们一同作战。
自从上一次的邪恶大入侵以来,还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军队集结过。这是自大瘟疫以来,魔都委员会派遣的最大规模的进攻人类城市的军队,当时整个人类的所有国家都暂时处于鼠人的铁腕统治之下。而这一次他是总指挥官。当他发出命令时,它就会发起攻击,并以势不可挡的凶猛之势压倒上面可怜的人类。
在那一瞬间,魔石鼻烟的效果出现在坦古尔发红的眼睛前,使他想起了毁灭和死亡的愉快景象。他能想象出燃烧的建筑物,被砍成碎片的人类,或者被拖上巨大的奴隶列车离开的情景。他看见自己在人类城市的废墟中昂首阔步,得意洋洋的感受着胜利。这个想法使他的尾巴变硬了。
事情进展得确实很顺利。甚至坦古尔的敌人也在协助他的计划。那个卑鄙的二人组格雷罗根和白恩,在坦古尔聪明的洞察力的指引下,发现了维莱布瑞斯-努乐的巢穴,阻止了他的计划。这位瘟疫祭祀独自从地面世界回来了,而且再也没有千痘之锅的任何踪迹。
在过去的几天里,维莱布瑞斯-努乐一直一瘸一拐地在地下通道里走来走去,嘴里嘟囔着叛徒的坏话。想到这里,坦古尔咯咯地笑了。这一切中都有一种诗意的公正:这正是因为修道院长对坦古尔事业的蓄意背叛,当然还有整个鼠人民族的背叛,这也是他失败的原因。
甚至有迹象表明,修道院院长可能帮了入侵部队一个忙,因为表面上坦古尔的代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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