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杭景所说,两人相识五年,结婚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宗应见到杭景如此疾言厉色的一面。
和以往的顺从隐忍,简直判若两人。
这无疑是更大程度地刺激到了盛怒中的宗应,仿佛进一步坐实了他所猜想的,杭景之前的表现都只是在做戏。
“法律认可的唯一伴侣,太可笑了,杭景,你也只能这么骗骗自己了!”
“法律认可了,但我不认!”
“你是不是觉得,就凭你哄骗了我爸,加上杭氏那点蝇头小利,我就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不过就是杭氏送给我的一个omega,一个玩物而已!你以为你真能拿捏着一张结婚证就高枕无忧了?”
宗应双眼赤红,隐藏在额角皮肤之下的动脉血管突突直跳。
说不清是因为被杭景一次又一次的隐瞒嘲弄感到屈辱,还是内心深处最无力的真相被毫不留情地揭开。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将这个明显失去理智的alpha沉底淹没,让他对一切都失去了正常的判断。
宗应怒瞪着杭景,五指越发使劲。
杭景的手腕被他紧攥在掌心,被阻塞的静脉长时间无法完成供血,手指早已发麻,原本粉嫩白皙的手掌变得苍白无力,连一点知觉都不剩了。
杭景垂着头,头发还没完全吹干,湿哒哒地缠绕在前额和脖颈处。
湿发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能看到被宗应捏红了的一小截下巴,和一张又薄又粉嫩,微微颤着的唇。
被信息素压制得毫无反抗能力的omega,满脸的细汗,全身的重量都吊在被alpha吊高的那只手上,踉踉跄跄,站也站不稳了。
但宗应没发现,或者说,他没在意。
“杭景,你这是在找死!”
宗应脸色憋的铁青,冷哼一声,接着他松开了钳住杭景的手,手掌一拂,将人一把推开。
“我真的是,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宗应推开杭景转身就要走。
区区十几个平方的浴室,AO信息素浓郁得堪比发情期了,杭景承受不了,宗应其实也很不舒服。
方才一时气愤太过意识不到,等回过神来,他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山茶花太香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诱惑他。
可两个人吵成这样,就算只为了争口气,宗应今天也不能屈服。
不管怎么说,此地不宜久留!
可就在他转过身往外走,手都还没碰上门把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短促的一声疾呼,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稀里哗啦的玻璃破裂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利刃刺进血肉的声音,乱七八糟的声音糅杂在一起,在浴室里齐齐炸开。
宗应下意识地回过头,随即看到的景象令他瞳孔瞬间紧缩,浑身一凛。
杭景被宗应推开的时候,不慎踩到了地上掉落的吹风机的手柄,他身体脱了力,腿软根本维持不住平衡,直接往后摔去。
按理说,身后一步就是洗漱台,就算杭景真的站不稳,最多撞在了洗漱台上,不会有什么事。
但不知道是不是不久前更换的镜柜没有安装好,杭景往后跌倒的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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