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应!”
像是被冒犯了底线,杭景陡然拔声呵止,“我外祖母家和奚家是故交,但我和奚意什么事都没有。我已经快15年没见过他了,婚约更是一纸空谈,你别太过分!”
杭景原本泛着红晕的脸现下一片苍白,大抵是他此刻眼底的情绪太过强烈,宗应猝不及防被怔住了几秒。
但很快,这几句话犹如在热油锅里浇了一碗凉水,让原本就在盛怒中的宗应一下子怒气爆裂了。
“我过分?杭景,你没攀上奚家却赖上了我,事后装委屈装了三年,你说我过分?”
“我从一开始,就被你骗,被你玩弄,甚至连婚姻都是你处心积虑的利用。”
“可我以为你手段再多,心机再深,好歹你是我的omega,你喜欢我,你爱我,结果呢?”
“都是谎言!”
“老子特么就是你一个备胎!”
宗应被心里的怒火操控了理智,平时湿冷清香的alpha信息素变得暴虐,充满了冲击性,在封闭的浴室间里横冲直撞。
作为这个密闭空间里唯一的承受者,杭景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额间都开始冒汗。
“宗应,我们认识五年,结婚三年了。”
“你平时怎么不讲道理都可以,但你不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杭景在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侵扰下,呼吸渐渐乱了频率,心跳越跳越快,胸口闷得喘不过气。
“宗......应,收一收你的信息素,我疼的难受......”
可此刻杭景的一举一动在宗应眼里都只是做戏,是东窗事发后的假意示弱。
做可怜扮无辜,是这个omega惯常使用的手段。
宗应仍旧不管不顾地释放着信息素,粗暴地牵制着杭景直面他的怒气。
“你对我的感情?时到今日,你还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杭景太难受了,浑身的不适搅乱了他的大脑,使他暂时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
当理智暂时下线,任由真实的情绪支配大脑后,压抑了半个月的不甘和压力,在宗应的胡搅蛮缠下,终于冲破了伪装,如山洪海啸,倾巢而出。
“我骗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骗的!”
杭景一把抓住了宗应的衣襟,两人面对面贴合的更近了,只要再靠前一点点,鼻尖都能相互触碰。
明明是亲密到极致的距离,却只有两两对峙的剑拔弩张。
“宗应,全华国那么多豪门,就算没有奚家,也不会只剩宗家一个!何况,千盛还不是你的,就算你姓宗,又算得了什么!”
“我如果只是为了满足虚荣心,从来不是非你不可!”
“宗应,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杭景。杭氏有那么多omega,但杭景只有一个!”
“我17岁去了F国留学,19岁被全世界最著名的珠宝大师罗伦斯收作关门弟子,20岁拿下先锋新锐珠宝设计师奖,我第一件设计作品就被拍出了50万。”
“我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要地位,别人穷极一生追求的前程似锦,功成名就,我唾手可得!”
“我要什么虚荣?我就是荣誉本身!”
“宗应,你可以不爱我,你轻视我,虐待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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