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飘飘的,整个人的背后像是镀了层光一样,不仅仅是威风凛凛,而且还英俊得让好多家的贵女都红了脸呢。”
阿欣感慨地道:“平日里见大郎见得多了,也习惯了。今日才发现大郎也生得很好看。”
崔锦听后,不由失笑。
阿爹虽年过四十,但仍身躯凛凛,风度翩翩,尤其是对月独酌之时更有文人的温润。而阿娘五官生得精致,略略打扮之下,便已赛过西施貂蝉,可谓是俊男美人兮。
而她的相貌更多遗传自阿娘,大兄则是综合了阿爹和阿娘的相貌,且平日里大兄喜爱在屋里读书的缘故,少晒太阳,皮肤比她还白。如今燕阳城正好这种肤白唇红的郎君,加之一箭夺命的英姿,试问有哪个姑娘能够抵挡这样的魅力?
回到崔府时,天色将近擦黑。
崔锦陪崔元与林氏用了饭,晚饭时还将今日在王府的见闻仔细与他们说了。崔锦捂嘴笑道:“大兄如此一来,以后怕是有不少媒人要上门来喽。”
林氏说:“湛儿在外头拜了师父,怎地也不跟家里头说一声?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儿子来洛丰后,许是换了个地方的缘故,变得与樊城有些不一样了。在樊城时,儿子极少出门,她心里头愁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双儿女,性子却截然不同,像是投错了性别一样。
女儿那边,她是没法管了。儿子这边也是有心无力。只不过不出门她担心,出门她也担心了。来了洛丰后,她可以明显得感觉到儿子变得常出门了,有时候甚至是踩了宵禁的点准时回来。她便担心儿子来了繁华的洛丰后,学到了那些纨绔子弟的做派。
后来她与夫主一说,夫主只说儿女已长大,当爹娘的早点松手,他们自有分寸。
如此一来,林氏才彻底没管了。
现在知道儿子是外面拜了师父,心里头最后的一块石头也松了下来。
林氏琢磨道:“改日得让你爹好好地上门拜谢,能治好你大兄常年闷在屋里的习惯,千金重谢也是值得的。”
崔元吹胡子瞪眼道:“这习惯我看着挺好的。”
林氏说:“哪里好了?若非多亏了李师父,湛儿哪能在一众贵女面前展现箭术的机会,恐怕以后都讨不着媳妇了。”
崔元说:“湛儿还小,急什么。”
林氏却是不理崔元了,与崔锦说:“快与阿娘说说,在场有哪些姑娘?你可有帮你大兄留意着?以我们的家世,不能娶家世太高的姑娘,低一些也无妨,只要是性子好的,就算家中清贫也无妨。最主要的是要性子好,还有不能太瘦,圆润丰满一点的才好生养。”
林氏越说便越高兴,总觉得自己的媳妇就在眼前了。
崔锦笑说:“能去王府的姑娘,哪有家世不好的?”
林氏一听,不禁有些失落。
其实也难怪她的,林氏本身便是家世不好的,又不是个强硬的人。若是媳妇家世太好,性子娇蛮的,她遇着媳妇都会觉得自己矮了一头,管不管得了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怕受媳妇的气。
林氏要求不高,找个好生养的,不会给她受气的,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便最好不过了。
崔元道:“现在想还早了些,要娶什么都是儿子的命,而且家规不能违。”
林氏说:“所以才要找个好生养的,生一双儿女便好了。”
崔锦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把大兄心悦欧阳钰的事情告诉爹娘了。欧阳家的家世太高,阿娘若听了,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崔锦用过晚饭后便回了厢房。
她吩咐了阿欣注意着院门,待大兄一回来便告诉她。随后,她坐下来准备看书。不到小半个时辰,阿欣的声音便在外头响起。
“大姑娘,大郎说有话想与你说。”
崔锦听了,便道:“好,我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