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牧重山笑道:“为何妄自菲薄?你明明极擅长一件事。”
蔺轻舟心里嘀咕:我能擅长什么啊,咋的,给你们表演个倒背乘法口诀吗?
上善娘娘道:“既然有擅长之事,不如说来听听。”
她话音落,蔺轻舟和牧重山皆一愣。
牧重山的声音,应该只有蔺轻舟能听得见才对。
可上善娘娘刚刚分明是在接牧重山的话。
她说完此话后,没再言语,只是眸光淡淡地看着蔺轻舟,等他回答,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容思凡见场面沉默,轻拍蔺轻舟背部,提醒道:“阿舟,上善娘娘问你话呢。”
“啊……”蔺轻舟惊愕未消,手足无措地说,“我……我没有擅长的事……”
虽诧异,但牧重山立刻压下了慌乱,坦然地看了上善娘娘一眼,笑着对蔺轻舟道:“你明明擅长讲笑话。”
蔺轻舟:“……”
擅长讲笑话又能怎样啊!!
难不成在这周身笼罩着肃穆的时刻,五圣之一的上善娘娘会让他讲个笑话来听听吗!
上善娘娘:“你讲个笑话来听听。”
蔺轻舟:“?!?!”
不要在这种时候想什么来什么啊!
我想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让我一夜暴富啊!
蔺轻舟因受惊而无言,一旁的容思凡也觉得上善娘娘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大惑不解地看着她。
“讲不了么?”上善娘娘问。
蔺轻舟回过神来:“能……能讲。”
事到如今,讲笑话反而成了最不费脑,最无需思虑的事。
蔺轻舟深呼吸两下,稍稍静心,他念头一动,笑话立刻出现在脑海里,他逐字逐句念了出来。
他因紧张,读得干巴巴的,可即便如此,说完之时,稳重的上善娘娘和容思凡竟都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止住笑意后,两人都觉得无比惊讶。
上善娘娘抬眸看向蔺轻舟,道:“你再讲一个。”
蔺轻舟心里嚎着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面上不敢怠慢,又讲了一个。
这次上善娘娘直接捧腹,极失态地扶着栏杆笑弯了腰。
她轻搓眼角笑出的泪,缓了许久,对容思凡道:“思凡,我与这位小道友十分投缘,明日惊鸿宗将开启沧海古林秘境的结界,你带这位小道友同来。”
容思凡瞠目片刻,反应过来,立刻点头:“好,好的。”
上善娘娘笑过后,恢复端庄姿态,轻甩衣袖:“前来幽都之山,定舟车劳顿,不多言了,你俩去歇息吧。”
“是。”容思凡点头,拉着蔺轻舟行了大礼,起身往楼梯方向退去。
两人一鸟离开琉璃宫殿后,蔺轻舟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容思凡:“坊主,方才上善娘娘为什么让我讲笑话啊?”
容思凡摇摇头:“我也不知,上善娘娘向来不苟言笑,今天的举动令我震惊,不过开启沧海古林秘境可是件万众瞩目的大事,虽不知她为何让你去,但你能因此结识许多威名赫赫的修道尊者,务必把握住良机。”
蔺轻舟点头应声,下山后和容思凡挥手告别,各自回歇脚住处。
不知不觉天色已暗,幸而竹林间有萤火点点,能看清路。
蔺轻舟习惯傍晚服药,此时虽走在路上,还是解下腰间的乾坤袋,拿出里面的青瓷葫芦,倒出一粒药丸,送入口中。
“喂,你!”有失礼数的喊声响起,蔺轻舟转头看去,脸沉了下来。
金镇与一名随行小厮大摇大摆地走过来,金镇双手负身后,抬着下巴问:“你是昙欢坊的那名男弟子吧,你师姐们住在哪啊?我有事寻她们。”
“不知道。”蔺轻舟冷冷甩下这句话,快步离开。
“喂你!给我站住!”金镇和他的小厮要追,突然脚下被凝成风墙的灵力绊了一下,两人一起摔了个狗吃屎。
“该死!”金镇气急败坏地站起身,一抬头,发现蔺轻舟已不见人影,他平日在自己府里飞扬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怒道,“他竟敢摆脸色给我看,还害我摔倒!”
金镇想发飙,小厮忙道:“少爷别生气,我有办法整他!”
“嗯?”金镇来了兴趣,“快说说。”
小厮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善茬:“我刚刚看见他服药了,若我没猜错,那是名为贪欢的药丸,我曾听人说,此药若是断服,服药人会因此神志不清任人摆布,我们夜深偷走药,第二天晚上寻几人去弄他,给他一个教训!”
金镇:“我们又不知他住哪。”
小厮:“女修士住所不能打听,但男修士的住所还是可以问的,再何况昙欢坊只有他一名男子,定很容易就能知道。”
“可……”金镇犹豫了,压低声,“这可是在惊鸿宗,此事要是被人知晓了,我爹会揍死我的。”
小厮:“放心吧少爷,那人断了药,会因此记不住事,醒了不知是我们做的,我们不留证据,他如果找我们对峙,就说他无凭无据,含血喷人。”
金镇单手摩挲下巴:“嘶,我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