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安禄山大营。
一群胡人正在胡吃海喝,又反复在聊着什么,似乎与这天下有关。
这坐在营中之人,都是安禄山的手下,其中也包括了安禄山的儿子,杀害瑶梦父亲以及上下老小的贼人,安庆绪。
安禄山手下的第一大将,独孤问俗则侧站在一旁。
安禄山端坐中央,与那两侧的将领们共饮胡酒。
他心中在谋划着一些事情,自然是要倚仗自己手下,这些能征善战的将军们。
“这数年来,有劳诸位将军,帮我平定这天下诸多反贼。
“若非各位将军,只怕也难以达到今日之位啊。”
“孤首先敬大家一杯。”
安禄山持起酒碗,一口气喝下去,颇有了胡人的一股气魄。
这底下人见状,自然也是纷纷一饮而尽。帐中诸将,基本上都是外来族裔,汉族将领,实属太少。
“庆绪,这众将士在此,你可得替孤好好陪陪这诸将。”
“诺,谨遵王命。”
“各位将军,前几年我们平叛河南道,以及淮南道,之所以能成功,乃是依仗诸位全力以赴。”
“若非如此,在下定然是不能成功。能帮助在下完成这番伟业,我也要敬大家一杯。”
“在下不胜酒力,我就用这小碗敬大家一杯!”安庆绪端起来小碗,便要喝下去。
其他将军见状,也是纷纷持碗。
这其中有一人站起来,说道:“公子雅量,为节度使大人评判这天下反贼,亦是我等意愿,谈不上相助。”
“不过既然公子有此雅兴,我等倒也是愿意陪公子喝个一醉方休!”此人便是严庄,安禄山手下的首席谋士
“哈哈哈哈哈,庆绪,你长大了。看来为父百年之后,这基业是可以放心交给你。”
安禄山的话语中带着一些欣赏,但也更多带有一丝防备。
他本就是狼子野心之人,对任何人都是防备着的。
对自己的家人亦是如此,特别是对这个文韬武略儿子,更是颇为防备。
他知道今天的权力来源,更多的是自己的反叛。
若是他下面,也有这样的反叛之人,后果是难以想象的,特别是自己的儿子。
如今这庆绪在军营中,已经是颇有威名,若是他揭竿而起,说不定真可以把他这个父亲给掀下去。
“承蒙父王鸿恩,加之父王天威,我才能与诸将在这各地平定这反乱。”
“若非有父王之威,又没有各位将军的勇猛,我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
“”今日能至于此,纯粹是沾父亲的荣耀。”
“今后亦当警钟长鸣,时刻提醒自己:今日所得皆是父王恩赐。”
“庆绪你这话说远了,不似一家人。”这安禄山微微一笑,很是可怕,他其实很懂自己儿子的想法。
“为父可没有要批评你的意思。你能够达到今日之位置,并非是孤之荣光,也并非是诸将之勇猛,乃是你个人的谋略筹划,以及你的勇武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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