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
小白道:“我倒觉得他虽居高位,但平易近人,是个能说进去话的人。”
小红点头赞成:“我也这样觉得。再说他如果没什么本事,也不会少年封候。”
小白问:“那这回咱们用什么法子呢,美人计?苦肉计?还是直接来硬的,恐吓他。”
小红微一思忖,道:“听说他是个将军,胆子一定很大,恐怕吓不到他。再者疆场之人,杀伐决断心硬如铁,苦肉计对他怕是也不起作用。”
小蓝道:“还是用美人计吧,他如今还没有家室,这个最好不过。”
她说完,三人把目光瞧向小紫。
小紫自进了房间,一直看着叶寻,似乎一直情绪不高,这时被大家瞧着,一阵手脚无措,凝眉道:“又,又是我么?”
“谁让你长得最好看。”
小紫痴眼打量着熟睡的叶寻,良久不回大家的话。
大家都问:“怎么了小紫?”
“我觉得……”她像是在用力的思考着要说的话,“我觉得咱们好没意思,都这么久了,还这样自欺欺人。这府中历经了那么多主人,有王爷,有公主,有太子,甚至还有太上皇,哪一个能帮上咱们了?凭他一个小小的候爷,更加不可能了。”
“又来了又来了。”小蓝叹气道,“每次计划还没开始呢,你就先说一堆丧气话,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们又不是没试过。”小紫软软依偎在榻上,“一场欢喜一场空,我都累了。”
小红问:“那依你之见呢?”
“我想……”她小声说,“我想,我们还是等吧,华山都有被劈开的时候,少阳殿也总有倒的那一天,等到那一天,咱们就自由了。”
小红苦笑道:“要等多久?难道你不见昊京几朝古都,朝代换了多少次,皇帝死了多少个,可朱雀门的城墙依然在那儿立着。立了一千多年了,如果少阳殿像它一直不倒,难道我们也要被困在这儿千年万年吗?”
小蓝也说:“咱们都不说过了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但做努力,成不成的,指当是玩了,总比甘坐困受之苦要好一些。”
小白又说:“小紫,你是不是觉得让你用美人计委屈了,实在不行换我来……”
小红打断小白,道:“你还是省省吧,别人没动心呢,你自己先走心了,也不知谁对谁用计。”
小紫长长叹了口气,大家问她:“你又怎么了?”
她神情凄恻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她指着叶寻,眼睛扑闪如星,“他长得好像我生前认识的一个故人。我认识的那人,也是个将军。如今他已经不知道几世为人,而我还在这儿做鬼,想起来,真叫人伤心。”
“那不是正好……”小白刮了下她的鼻子,“给你个旧梦重温的机会。”
大家都被她说的这句话逗笑了,小紫一时没忍了也笑了声,推了她一把,嗔道:“我都不认识他,有什么好重温。”
小红看着叶寻,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也许小紫说得对,美人计不用也罢。能中美人计的男人,要么定力不足,要不胆力欠缺,又怎么能托付这样天大的事?”
三人均问她:“那你说该怎么办?”
小红说:“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告诉他,求他……”
小蓝不赞成道:“你忘了七十年前的寿昌公主吗,我们本以为大家都是女子,多少会感念体恤一些,便实言相告,跪着求央于她,她是怎么做的?”
小白叹气道:“她请人做了场大法会,府中全是法阵符篆,害咱们蛰伏石间三年不能露头。”
小红指着叶寻说:“他或许不一样呢。”
“他难道多一个头吗?”小蓝反问,“要我说,人都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他妹妹,正巧他妹妹梦中有缺漏之处,又正巧咱们探寻到了这个秘密,这简直就是上天给咱们的机会,如果来以此要挟他,八成能行。这个办法你们又不听,多这些个烦恼。”
小红正色说:“咱们说过了,绝不害人。”小白和小紫也都点头应声。
小蓝委屈道:“这都是事实,又不是咱们做下的恶,怎么能是害人,那日若不是我们几个挡住了她的梦魇,那些事情她可就想起来了。”
小红道:“那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咱们以后别去招惹她了……”顿了顿,又说,“正是因为他妹妹的事情,我才觉得这位候爷是个有担当的人,你们也看到了,他连一个跟他没有关系的孤女都肯这样帮助,说不定也会帮咱们一把呢。”
几人一时陷入了沉默,谁也拿不定主意,隔了一会子,小红有些急了,独自站到一边,道:“我想了,就是明着跟他讲,他不答应就算了。”
小蓝道:“即便认准他是个好人,也不能一步把路走死。依我看,还是要循序渐近,再试探一次他的脾气秉性,慢慢感化他,等时机成熟了,再求他不迟。”
“我赞成小蓝说的。”小白边说边站到小蓝那边,“反正咱们也等了一百多年了,不急这一时。”
小紫也默默地站了过去,并向小红伸过手去,说:“那就再试一次罢……”
三人向小红伸出手。
她不情愿递过手来,身子软绵绵地被三个人拽过去了。
四人牵手一起,最后确定了下彼此眼神。
“让我们来给他织个好梦吧……”
“给他下点猛药……”
光影一闪,摄入叶寻眉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