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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江悦断然拒绝,她再次抓住我的手腕决绝说道:“我要你一辈子陪着我!”
“呵呵,一辈子?温暖早就死了,她怎么可能陪你一辈子,江悦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执着?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着魔值得吗?”
“因为我愿意,所以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江悦的柔荑在我脸上抚摸,她贴着我的额头轻声开口,“我带你去找楚妃!”
“江悦,我想出院……”心里仿佛被一块磐石压住,
“你哭了?”我抬手在面前半空摸索,江悦伸手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脸上,肌肤带着一丝温热,略微僵硬地手指能感觉到她脸上的泪痕,麻木地心疼窒息。
“哭了不好看了,你是欺负我看不见吗?”我靠近江悦,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我开玩笑说道:“悦悦你是在提前为我哭丧吗?”
“胡说八道,”江悦一把打掉我搭在她脸庞上的手,岔开话题说道:“诺诺说你想去洱海,等你眼睛好了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洱海吗?自由的飞鸟和蔚蓝的天空,听说那里的风都带着一股自由的味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中午,你睡了三天三夜……”江悦开口,她的手好像在掏什么东西,一会儿功夫她拿着口红在我嘴唇上涂抹,“干了,不好看……”
“水蜜桃味道,”我犹豫片刻,努力让自己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冲她笑着说道:“我饿了,能不能陪我去吃火锅?”
江悦离开后我听到房门再次被人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以及那道属于她的独有香味。
我顺着声音看着,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珠是不是变成了全黑,或者是全白……
“你怎么来了?”喉咙有些刺痛,好像是感冒一样,抬手把头发捋到耳后,我沙哑地说:“头发好像打结了,白娅茹你能不能帮我整理一下?”
“嗯,”白娅茹应了一声,她没有过多的话语,把我扶下床用纤细的手指将我头发故意呼啦蓬松,“手破了?”
她声音变得格外好听起来,至少这三年里第一次觉得白娅茹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人。
“不小心,”我冲她傻笑,反正自己看不见,至于笑的好不好看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想说的?”她答非所问。
“说什么?”我反问她一句。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给头部按摩一样,好像三年来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温柔。
可惜我看不见,不然她温柔的一面一定很好看吧?
“我不想见楚妃,”手肘拄在膝盖上,我托着下巴问她:“你说现在眼瞎了,过几天会不会再坏点别的部件?”
“我一直想着临死前看着绿意怏然,没想到第一件事便是瞎了眼,老天爷做事还真是绝呢,不给人留一丁点念想。”
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那一定是邋遢不堪的样貌。
我想不明白温暖救我的意义是什么,她那么聪明难道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