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你最近头发变少了啊!要是因为思虑太重掉光了头发,我以后还怎么喊你毛毛啊!”
冒疆面沉如土。
“要我说,谢家白家木家包括慕容家,能有几个好人啊?没所谓的!”慕容瑜朝远远看过来的晏海挥了挥手:“不过慕容极虽然不是很好,但终归是我的人,要是这次破不了这案子,肯定有人会从中作梗,我们八成要回老家种田了,他又根本不会种田……他不会的,对吧!”
冒疆很僵硬地摇了摇头。
“那就不能回老家了,还是得在上京混着。”慕容瑜摸了摸自己已经梳理整齐的鬓角,叹了口气:“这些年,我也是真的很辛苦!”
冒疆把头偏到一边,已经不忍再看。
“这个晏海,十有八九是知道内情的。”
冒疆只好又把头转了回来。
“你知道的,我的感觉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他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她甩了甩手里的缰绳,一脸志在必得:“我一定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白淳淳、上京乃至于承王妃这些凶案的线索,你就等着看吧!”
“不对劲”的晏海这日因为吹了一下午的风,便有些身体不适,夜间一到宿地更是发起了高烧。
卫恒拿着药箱从他屋里走出来的一路上,偶遇了好几个打听消息的。
最后,连承王都“凑巧”地问了一声。
“他底子不太好,所以一旦疲累便容易病倒。”卫恒也是这么一句。
“那就有劳卫大夫帮他好好看看,免得耽搁了行程。”殷玉堂本要走了,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来问:“上次匆匆忙忙,我都未曾来得及问上一问,不知卫大夫和他,是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第47章
“十多年前,我的家乡闹了灾,我跟着我爹一路乞讨逃荒,想要去江东投奔白家,但是半路上我爹病重去世了,我没办法了只能把自己卖了换条活路。”就算是说这种凄凉往事,卫恒也并无太多表情:“当时他恰巧路过,说我长得不错,便把我带在身旁。后来我想要学医,他就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走了。”
“倒像是他会做的事情,他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格外宽容些的。”殷玉堂点了点头,转口又问:“那卫大夫答应跟着我们去上京,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卫恒没有回答,手中依然很有规律的扇着炉子。
“那么就麻烦卫大夫了。”殷玉堂也没有继续追问,比如那天他拿给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走了以后,卫恒把熬好的药倒了出来,端到了晏海的屋子里。
晏海一口喝完了极为苦涩的汤药,把碗还过来的时候,对上了卫恒不赞同的表情。
“怎么了?”他因为高烧,脸颊上都泛着红,目光却依然清亮。
“翠……晏海君。”
“你这是喊谁呢?”晏海微笑着:“就喊我晏海可以了,被旁人听见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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