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好。”她眼神一暗:“这话是你说的!”
慕容瑜看着她策马离开,心里头是有些恼火,只不过也没有多么后悔。
自己又没说错,殷赤琏自从上了千秋山,整个人都变得阴阳怪气的,何况自己的事情跟她有什么相干的,一副长辈训话的样子着实可笑。
“晏海。”她敲了敲车窗。
车里传来了长长的叹息声。
“郡主。”晏海的声音传了出来,“赤琏小姐说的对,若是因为我折损了您的清誉,我也实在是担当不起。”
“你怕什么?”慕容瑜笑了起来:“大不了你就娶了我,做我郡王府的东床快婿,不是挺好的嘛!”
晏海没了声音,显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慕容瑜还想要继续调笑两句,突然背脊一寒。
她转过头去,这才看到那个枭并未跟着赤琏一起离开,那双暗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你……”她下意识的觉得脖子那里有点凉有点痛,大声的清了清喉咙才舒服了一点。
枭单手拉着马缰,另一只手握着他片刻也不离身的长剑,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跟在马车旁。
慕容瑜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无形压力给逼了回去,最后只能讪讪的找了个理由,耷拉着脑袋走了。
车帘被先开了一角,晏海望着那个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黑衣男子,轻声地道了一句“多谢”。
对方目不斜视,恍若未觉。
这一整日,枭几乎不离马车左右,似乎是赤琏吩咐他要看好慕容瑜和晏海。
慕容瑜对他心存怯意,所以这一日,晏海过得很是清净。
午后晏海索性卷起了车帘,能望见车外的风景,也顺便望着风景里的那人。
果然这样背很挺,腰又细又直的人,穿着黑衣骑着马也是很好看……他几乎趴在车窗上,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偏偏被看的那个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两人都不曾说话,倒也气氛合宜。
“郡主,你这几日总和那个叫晏海的仆役在一起。”此刻远远落在后面的慕容瑜被冒疆拉住问话:“是不是觉得此人可疑,故意为之?”
“啊?”吃过饭以后慕容瑜回复了一点精气神,此刻正探头探脑看着那边。“喔!是的啊!很可疑啊!”
“但他毕竟是个男子,还是个身份卑微的仆人,这里人多嘴杂,若是传了出去,郡王他……”
“毛毛,你说这个枭,出现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奇怪?”慕容瑜打断了他:“谢芝兰为什么要找个这样擅长杀人的高手过来保护赤琏?这不是很可疑吗?”
“谢芝兰这次被派去河间,肯定是九死一生的局面,若是赤琏公主又有什么意外,谢家真的就是覆巢之难,他们现在容不得半点闪失,这才是把班底都拿出来用的时候。”冒疆细数其中利害:“若是赤琏公主平安到达上京,她什么都不用做,那些针对谢家的手段许多都施展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