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名样本,我们从五年前开始跟踪调查,每人采用的研究方法各不相同。
“样本A,我们采取放任不管的形式,任其像素花在头脑中发展壮大。意料之中地,像素花逐渐成长,以惊人的速度吞噬着脑细胞,最终发展到危害社会的地步。
“样本B,我们得到其家人的协助,对其进行残酷地精神和肉体上的摧残,在像素花成长的开头几年,这类摧残式引导并未达到预期效果,样本B的反社会特征有显示但不明显。然而随着像素花的成长,样本B在最后一次同家人见面后彻底被像素花征服,像素花至此以惊人的速度成长发展。我们的研究人员在其家中放置监控并全天跟踪,同时适时地进行言语引导,调查发现,通过与样本C的接触,样本B的行为变得怪异,最终失控。
“样本C,这是整个研究中最为有趣的部分。像素花成长的首个年头就出现了极度明显的反社会特征,大脑机能几乎全部瘫痪。由于其父亲是临床医学研究领域的泰斗,经过危险性系数超高的系列训练,样本C的大脑可以正常运转。为了调查像素花和大脑的关系,我们安排了众所周知的《最强脑医》节目,在节目中我们发现,样本C的大脑通过利用像素花,可以达到蒙蔽另一朵像素花的效果。我们对其跟踪,暗示,监控,甚至以激烈的方式带走其家人,但像素花并未出现。不仅如此,样本C还布下疑阵,提醒了样本B的大脑像素花的存在,以致样本B虽然失控,但并没被完全吞噬。”
大屏幕播放了李树被吕铭浩救回家后的监控视频。
吕旭尧用镭摄笔在屏幕上画着圆圈:“样本C本可以在身体恢复后就投向我们,但他没有。他选择留下,因为他已经发现样本B的异状,看出样本B脑内有像素花在生长。他对样本B的言语绑架式说辞采取漠视态度,以此来激怒样本B脑内的像素花,当像素花被情绪左右无法再完全控制大脑时,他以激烈的方式提醒大脑像素花的存在,令样本B在生死关头捡回一条命,没有像样本A那样原地爆炸。同时,样本C的这一举动也让我们确信,他正是我们所需的最佳样本。”
说到这里,吕旭尧不免有些激动:“如今新的世界大战一触即发,各国都想着把罹患像素花的脑残人员当作终极武器投入战场。关于这类武器的研究,我国也有不少方向方法。但我们认为,层出不穷的武器只是武力值上的叠加,并不能从本质上摧毁敌国的根基,如果能把我们的这项研究投入临床,起到治疗的作用,那么,我可以大胆地说,这才是像素花武器的克星。谢谢大家!”
预期的掌声并没响起,台下一片沉寂。吕旭尧紧张得手心冒汗,费了好大劲,才摘下衣领上的话筒,搁到桌上。
许久之后,台下有人咳了一声。
“用人脑做武器,简直荒谬!”说话的是政府方的官员,毫不客气地用手敲着桌子,沉声道,“小丫头,我问你,你们军方的这个研究,样本用了多少个?”
吕旭尧实话实说:“如方才所示,三个。”
“哼!”那人呛了一声,“才三个,成功案例一个!可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罹患脑残?十个还是二十个?都不是,是二十亿!地球总共才多少人口!拿仅仅一例的奇迹去对抗整整二十亿的大军,这是以卵击石!你们是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在开玩笑!”
吕旭尧不说话了,台下自有人替她回答:“那依您政府那边的意思,这二十亿人全部都得杀掉?”
刚刚说话那位闭了闭眼,不急不徐道:“像素花的成因至今没有定论,治疗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罹患脑残的人是整个社会潜在的风险,即使没有敌人来攻击,我国内部也要恐慌,少不得出现百姓自相残杀的局面。唯今之计,当然是趁局面还能控制,先把感染体消灭,避免疫情扩大……”
话音还未落,已有反对者拍着桌站起来了。
“全国罹患脑残的人数据粗略估计在六亿左右,难道这六亿人口都要抹杀干净吗?”
“如果不抹杀这六亿,以后被感染就将是七亿,八亿,乃至全国,每个人都不能幸免!”
会议厅里的气氛灼热起来,辨论逐渐升级,演变成激烈的争吵。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李博,你怎么看?”
始终坐在角落里假寐的李博闻声未动,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好像真的睡着了。
又有人拍桌子,大声喊道:“装什么装,起来说话!”
李博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说话?这儿有人听我的话吗?老子莫名其妙被你们抓来,你们问过我的意见?你们这帮老家伙,也只有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想起我。我才不犯贱上赶着跪舔你们呢,你们口口声声的样本C,那是我儿子,他有名字,叫李树!”
“你这是什么态度!当初要不是你私自把你儿子保护起来,我们的研究走到今天这步至少少花两年时间!”军方那边有人不服气,站起来指着李博的鼻子骂。
李博站起来,顺带把椅子掀翻在地:“还跟我提当初?当初要不是你们派吕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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