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孙举人也是一个好酒之人,来京城的这些天为了科考都在压制着,这一回好不容易解放了,听到徐举人的邀请自然是欣喜不已。
他闻言高兴的回到:“贤弟相邀,哥哥怎么会拒绝,反正今个院子里面肃静,咱们哥俩今天就不醉不归。”
这两个人一个是心里不舒坦想要借酒消愁,一个是忍了好些天的酒鬼终于可以开喝,两个人是都没客气,你一杯我一杯,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徐举人买回来的那两坛子的酒,没一会儿就被这两个人给消灭了一大半,三四斤的浊酒下了肚,酒量在好的人也要晕呀,何况这两个人的酒量根本就不咋的呀。
徐举人现在醉的看人都是重影的,而孙举人到是能比他好一些,但是说话也开始大舌头了。
这人要是一喝多了,话自然也就跟着多了,更何况是徐举人这样本来就是一肚子委屈的,他睁着迷茫的眼睛,努力的对着焦距,对了半天总算是找准了要说话的人了。
就见他抓着酒壶,一边往孙举人的酒杯里倒酒一边对他说到:“哥哥呀,弟弟这心里苦呀,想小弟为了读书,吃了多少的苦头,每天鸡叫之前起,三更之后睡,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可是我家里的那两个不贤之妻,居然连路费都不给我出,还是县里的老爷慷慨解囊才救了我着燃眉之急。我这一次没有考上,回去肯定又要受她们的编排,我到是没什么,忍了就是了,只是可怜了我那老母亲,独自抚养我长大,林老林老的,还要跟着我吃瓜酪,受那两个泼妇的闲气。”
徐举人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呜呜的抽泣了起来。
孙举人此时也早已喝高,见状伸手拍了拍徐举人的肩膀,就大着舌头对他说到:“贤弟不要沮丧,弟弟你也是读书之人,要长志气,等到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就叫那些小人都跪在你的脚边求你。”
徐举人听完连连的摇头说到:“孙兄说的话又何尝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只是这谈何容易呀,我一无钱财二无家世,写出来的文章又不得上头的喜欢,想要出头难呀。”
孙举人闻言安慰他到:“贤弟莫要沮丧,你看看哥哥我,跟你一样也是落榜的,我就没有像你这样吗,哥哥还是活的很好的吗。”
徐举人闻言抬头看了看,就见孙举人喝的是红光满面,一点都没有落榜之人的失志之气,不由疑惑的问到:“我见哥哥脸上尽是喜气,可是哥哥家中有何喜事吗?若是有,可否说出来?也好叫小弟能跟着一起开心开心。”
孙举人闻言又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口酒,才开口说道:“你我现在是亲如兄弟,我也就不再瞒你,这落榜一事在你们看来是件大事,可对我来说毛毛雨都算不上,我中了举人之后,本来也就没想着要往上考,科考,那是真正的百里挑一,哪就那么容易就考上的,与其去费那些功夫和心血,还不如就着现有举人的身份,赶紧的补一个实缺,到时候人在官场,每日的吃香喝辣,哪一点不比那些穷酸的儒生们强。”
徐举人原本见他对落榜之事毫不在意,以为他是能有什么好的法子,如今一听他是要去补官,不仅很是失望口中说到:“哥哥好生的糊涂,补官出身的人岂是能同进士出身的人相提并论的,别说是咱们大雍了,哥哥你往前数,前朝的那些个宰相们和内阁大学士们,哪一个不是进士出身,就是这样,没入过翰林的人还要背后里被人家挑拣那,何况咱们这些补官出身的举子,最后能爬到六品都是祖先基德了,还能有什么大的前途。”
孙举人闻言呵呵一笑说道:“老弟你可真是死心眼,你也不看看,通常的那些去补官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多数都是那些考了好些年了,四五十岁了,登榜无望的那些举子吧,那些人都多大的岁数了,再从八、九品往上熬,能出头才怪。偶尔出来那么几个年轻的,那也是学问不咋地,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才去要求补官的,那些个笨蛋怎么可能会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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