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都一清二楚。
炙热,滚烫。
虞倾呼吸一滞。
刚刚被冷水浇过的脸颊在夜色中逐渐升温,脑袋的清明也在渐渐迷失。
眼睫飞快地扇动,胸口剧烈的起伏。
她抿了抿唇,眼尾扬起一抹绯红,语调仍旧飘着,“三年未见,宋总不仅口味变了,还喜欢玩强迫?”
深邃的眸子如深潭,似乎要将虞倾吸进去。
蜷缩的手指紧了又紧,虞倾试图通过疼痛来保持清醒。
但宋砚青于她是一朵漂亮的罂粟。
毒素早就深入骨髓。
在看不见摸不着的日子里,她可以在煎熬中慢慢冷却,克制自己。
一旦逾越了她的防线,一切便在土崩瓦解的边缘,摇摇欲坠。
方寸之间。
呼吸缠绕,气氛紧绷又暧.昧。
“虞倾,你乱了。”
男人的话里带着笃定。
可这份笃定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虞倾心尖最脆弱的地方。
全身的瞬间僵硬。
宋砚青,你凭什么……
你到底凭什么?
心口的疼痛在泛滥。
虞倾唇.瓣被咬破了皮,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那张红.唇越发娇艳,神情……却带着倔强的破碎。
一滴泪,从左眼流了下来。
她颤抖着轻笑,“所以呢?”
“宋总要不要客随主便,一起去旁边开个房?”
细长白皙的手指抚向男人的胸口。
掌心下的温度,是滚烫的,男人的心跳如擂鼓,可偏偏说出的话是那样的令人寒心。
对宋砚青,虞倾总是矛盾的。
因为儿时的情谊,因为少年的情愫……
可再深的爱意,也有消散的一天。
轻扯了一下嘴角,她扬起了下巴,挑衅似的,“房费我出。”
宋砚青的视线盯着虞倾脸颊的泪,声音喑哑,“你以为我不敢?”
虞倾轻哂,“既然如此,那走吧。”
“正好……我也很久没找男人了。”
话落,宋砚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虞倾仍旧淡定地勾着唇。
“如你所愿。”
下一秒,他温凉的唇压下,霸道而又凶狠。
尽管在心理上,虞倾对宋砚青抵触又排斥。
可呼吸交缠的那一瞬间,身体已经举了白旗。
刹那间,理智和欲念冲撞。
她像是被架在了火架上。
情绪在短暂的昏聩之后,虞倾狠狠地咬在了宋砚青的唇上。
牙齿刺穿皮肉,血渍弥漫在唇齿间。
良久,宋砚青才在虞倾的抗拒中渐渐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他的眼中是虞倾熟悉的深沉,声音低磁,“给你省点钱,不好吗?”
“老娘不差钱!”
虞倾借着后背电线杆的力,狠狠将宋砚青往前一推。
距离拉开的瞬间,虞倾挺着脊背,眼神冷艳而又娇媚。
“三年了,不过如此……”
她摸了一把唇角的血渍。
血渍染上粉白的指尖,像一朵极致绽放的玫瑰,她盯着那抹红,失望地开口,“回头草的味道……果然一般般。”
懒懒地收回视线,虞倾冲宋砚青挥了挥手。
“宋总,就算我不介意你三番两次地找女人合作,但睡我……你已经,没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