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口,虞倾就后悔了。
好像她对过去耿耿于怀,想要从宋砚青这里讨一个解释。
但宋砚青已经给了回答。
“我和顾念真……已经停止了合作。”
听到“合作”这两个字,虞倾差点笑出声。
呵。
上一次是跟白晞,这一次是跟顾念真……
把婚姻当做是一场合作,然后争取利益最大化。
真是商人的手段。
只是。
宋砚青在自己这里,有什么利益可图呢?
虞倾又窄又尖的下巴轻轻抬起,挑着的桃花眼漂亮又冷漠,“那恭喜宋总,即将解锁新的联姻对象。”
“虞倾——”
宋砚青眼中翻涌着不可名状的情绪,薄唇微抿,“我和顾念真之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我知道。”
虞倾轻笑,“因为你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堪。”
这场横跨了近十年的拉扯,她已经倦了。
在她被贺言姝打断腿的时候,宋砚青在和他口中只是合作关系的顾念真订婚,在她滚落山坡,躲在雪地里拨通他的电话时,他叫她乖。
可荆棘丛中的杂草,怎么会变的乖顺呢?
她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期待的那样。
与其在沉默中两难生厌,不如一别两宽。
也给他解决了一个累赘与麻烦。
可都三年了,宋砚青为什么还要揪着过去不放呢?
他想要的,到底是一个顶着自己这张脸皮的听话傀儡,还真真真实实的虞倾呢?
前者,只要他想,多的是愿意为他动刀子整脸的姑娘。
而后者,他就算得到了,也会扔掉。
所以虞倾不懂。
她也不想探究。
因为对宋砚青的感情,早就成为了她脖子上的一道隐形枷锁。
不想被束缚,就只能远离。
“我不管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早在三年前,我对你就已经心死了。”
虞倾渐渐地拉开自己与宋砚青的距离,腔调冷硬,“别再给自己难堪了。”
难堪?
他连死都不怕,会害怕难堪吗?
可看到虞倾眼中的抵触,他将心底那些恶劣的想法生生压了下去。
“我不相信。”
“刚才……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听到这句话,一丝愠怒掠过胸膛,虞倾嘴角的笑容却更艳了,眼尾上挑,轻佻而又撩人,“所以呢?”
“宋总莫不是忘了,我是个寡妇。”
最后两个字,宛如钩子。
“我馋男人,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虞倾轻哂,“宋总还是不要过度解读的好。”
“过度解读?”
宋砚青眯了眯眼睛,在虞倾戒备的神色中大步逼近。
松塔的气息侵略而来,带着势在必得的强势。
虞倾心弦发紧,脸上却维持着镇定,“宋总这是不打算装了?”
“我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模样跟强盗一般。
步步紧逼。
虞倾不想与他有身体的接触,步步后退。
受过的伤的右腿本就与左腿有差,踩下台阶的时候左右失衡,向右边倒去。
宋砚青顺势圈住,将她抵在了路灯的杆子上,俯身凑近,“我啊……真想当一回恶霸。”
距离太近,须后水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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