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得意的,姐姐我昨夜好歹也春风一度好不潇洒。”
她愣住了。
良久,问了一句话:“谢还找你了?”
我弹了一下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叮”的响声,然后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跟他什么关系啊?”
“那是谁?”她追根究底。
“你不认识。”我耸耸肩,“酒吧认识的,很帅,还给我留了一叠人民币。”
她顿时气得骂我:“薄西西你就是个神经病!”
周围有人投过来异样的眼光,柳情大约是察觉到了自己嗓门太大,忍了忍将声音压了下去,但还是一副愤恨的表情骂:“你把你自己当成了什么?果真是卖肉的?你还要不要脸?”
我笑:“脸面是什么?就是最无用的东西。二姐,你也别光顾着骂我,你还不是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跟我的区别无非就是人家睡完你不用给钱而已,至于那么一身正气的数落我么?”
一杯水对着我的脸泼了过来,柳情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说:“你简直无可救药。”
我抽出纸巾来擦干,其实我一点都不生气,柳情的脾气像我,却又不像,她同我一样暴躁,却太过冲动,而我,比较能忍。
我满不在乎道:“反正这么多年也就这样了,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其实我没有告诉她的是,昨天是多年前的谢还带着他的情人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天。从此,我再没见过他。
她气得扭头看向窗外根本不搭理我,我去扯她的袖子:“你再不说话我可就把你衣服扯烂了。”
柳情看我一眼,眼神里饱含了许多情绪,她叹口气:“你何必赌气这样作贱自己。”
我说:“在你看来这是作贱,在我却是另一种全新的开始,十几年了,从我懂事时开始,我不想下一个十几年继续这样下去。我怕我到时候走不动了。”
她眼圈一红,有泪落下,说:“薄西西,你什么时候能对自己好一点?”
我说:“我叫你出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哭的,我只想说,其实走出那一步也没有那么难,我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去让我生命里只有一个谢还,以后的日子,再也没有他。柳情,你该为我高兴才是。”
她擦干眼泪:“但愿你说这些是发自内心。”
晚上我再没出去,我得好好补一觉,明天上午的时间被学生预约了。
我的身份之一,是S大的心理辅导老师。
进入大学,我常常失眠,我觉得我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大一的时候我选修了一门心理学课程,在老师的催眠下,我能很快入睡,一节课下来人放松了不少。自那以后我几乎是沉迷了心理学,感觉这是一个奇妙的领域,等待人们的挖掘。
没有人知道,一个大学的心理辅导老师竟然有着严重的心理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