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有人敲门。
“请进。”在学生的眼里,我是个亲善温和的老师,因为我从来不对他们发脾气,我所有的坏情绪,都只会让亲近我的人知道。
虽然明知这是最不理智的一种处事方式,可更多的时候我就是个普通人,我也会有普通人的情绪需要发泄。
进来的是一个女生,穿着棉布裙和白球鞋,我瞬间想起从前看过的一个非常有名的作者写过的小说里面的女主形象,她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
我朝她笑笑:“陆昭?”
她笑得有些腼腆和不自然,双手绞在一起,很紧张的样子,但是很有礼貌的问候我:“薄老师,早上好。”
“你好,请坐。”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房间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花香,是我一早从花市上买来的新鲜花朵。
她双手捧过杯子,我甚至看到她的腿在发抖,我安慰她:“不用紧张,老师又不会吃人,很多学生都叫我知心姐姐呢,你有什么困惑可以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解决这个问题。”
她喝了一口水,艰难的吞了一口,脸上是惊恐的表情,她问我:“薄老师,你信我说的话么?你会严格为我保守秘密么?”
那是一种带着恳求的卑微语气和孑待承诺的表情,我有些被吓到。从前来做心理咨询的学生大多是因为学业上的问题或是来自各方面尤其是家庭的压力甚至是感情问题,可像陆昭这样,我没有见过。
她如此认真,我便不能表现出来有半点懒散的样子,我承诺她:“你若真想解决问题,我自然信你不会对我撒谎,你的秘密在老师这里是绝对安全的。”
她大约是斟酌了一下我这话的分量,沉吟半晌,终于颤抖着开口:“薄老师,我受到了侵犯……”
我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突然有种恍惚的错觉,外面晴好的天空在我眼里全部变成了灰白色。
我冷眼看着校园里来往的人群,他们张扬的笑脸都像是一种讽刺。我拿出手机给柳情打了个电话。
她以为我又恶意骚扰她,说:“薄西西,姐姐忙着呢,没空陪你闹。”
我说:“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通常我这么跟她说话的时候都是因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柳情果然反应过来,正色道:“好,我马上出来,还在老地方。”
柳情是个标准的白富美,家里有钱到什么程度呢?远的不说,就说近年来的一桩,我们都是学新闻传播学的,毕业的时候她去找工作,一连面试了几个国内顶尖的媒体单位她都不满意,勉勉强强留下来的一家她不过待了一个月,因为忍受不了里面的黑幕果断退出,然后给她老爸下达了一个命令:她要做本市最好的一个报社的老板。他爸二话不说就砸了钱把那个报社给买下来了,将她推上了董事的位置。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吓得眼珠子掉在地上:“那好歹是X个亿呢,你这乳臭未干毫无经验的,万一做砸了怎么办?”
她当时很无所谓的耸耸肩:“我爸说了,那就当给我玩玩咯!”
我恨得牙痒痒:“原来你这个女人才是最大的黑幕!”
我们在母校里的一个咖啡屋坐下,这个时候正是学生上课的时间,咖啡屋里没什么人,店主放了一首轻音乐,我跟柳情坐在窗边。
她见我神色严肃,不禁狐疑:“你是怎么了?早上出门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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