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怕是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是嫌自己命长,二就是受命行事。”亥言道。
“嗯。小师父分析得在理。”柳如烟此时也道,“若真是如此,这白虎营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让他们来闯闯这净因寺。”
“对啊,咱们先看看热闹,何乐而不为。”亥言得意地道,“一旦真打起来,岂不更好。”
“好是好。”武松此时却道,“可我还是有些担心。”
“哥哥担心何事?”柳如烟问道。
“我是担心这白虎营未必就真敢用强。”武松道,“正如你方才所言,区区一个签军头目,难道真敢和金国皇族作对吗?况且此地是太原府城,他就不怕自己那点人马交代于此吗?”
“嗯,师兄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亥言晃了晃脑洞,“你是担心他们打不起来。”
“是。”武松道,“能做到白虎营首领之人,应该不是平庸之辈。我只是担心,仅凭我等的一纸书信,他未必就会中计。”
“哥哥说的也是。”柳如烟此时也道,“奴家倒是还有个主意,二位可愿听听。”
“娘子直管明言便是。”亥言道,“不用如此客气。”
“奴家不是客气。”柳如烟道,“只是因为此计需要我等分头行事。”
“烟儿且先说说看。”武松道。
“奴家是在想,不如我等先来个离间之计。”柳如烟道。
“如何离间?”
“信当然要送。不过送信之后,我等可在官驿中偷两支白虎营的短钩长枪出来。然后我与哥哥分头行事。一人持长枪夜入府衙,假意刺杀那完颜宗哲,另一人则重返此处,闯入藏经楼。待引得大乱之后,皆将追兵往官驿引去。”柳如烟道,“如此,或可令完颜宗哲疑心行刺者乃是白虎营之人。”
“嗯!”亥言差点忍不住拍了一下巴掌,意识到不妥之后,生生给收住了。
“不管完颜宗哲能不能拿到直凭实据,如此一来,定对白虎营起了疑心。”亥言道,“而且,在这太原府城内,敢在他头上动土之人,除了白虎营,他怕是也想不出别人了。”
“小和尚说的对,我等此举足以引得完颜宗哲和白虎营相互猜疑。”柳如烟接着道,“最要紧的是,完颜宗哲担心藏金之事败露,必不会让白虎营轻易离开。到时候,两边想不打起来也难。”
“果然是妙计。”武松也点了点头,“那我去府衙吧,烟儿可去藏经楼。”
“哥哥是担心府衙有重兵把守,怕烟儿应付不了吗?”柳如烟微微一笑,“可是完颜宗哲长相如何,你可见过?”
“这......”武松愣了一下,“为何一定要知道那完颜宗哲的长相,莫非烟儿真要刺杀他?”
“哥哥,假戏自然要真做,若不如此,对方又怎会中计。”柳如烟道,“哥哥放心好了,奴家自然会有分寸,不会有事的。”
“好了,你二人也别争了。”亥言道,“就依娘子的,师兄去藏经楼,娘子去府衙。事不宜迟,我等分头行事吧。”
武松也不再坚持。
随后,三人从寺院后墙飞出,直奔官驿而去。
偷枪之事,亥言则自告奋勇。他让武松和柳如烟在外等候,自己独自潜入了官驿。
不一会儿,亥言便回来了,手里果然多了两杆长枪,皆是短钩枪刃。
武松和柳如烟各取了一杆,在手中比划了一下。
“对了,师兄。”亥言突然道,“你会使枪吗?别露了馅儿。”
此言一出,柳如烟也忍不住乐了。
“小鬼和尚,我不会使枪,还不会使棒吗?”武松瞪了亥言一眼,“就算胡乱抡几下,照样杀人。”
“当我没问。”亥言吐了吐舌头。
“那二位就尽快分头行事吧。”亥言又道,“送信之事就交与我便是。”
接着,亥言又抬头看了一眼月色,“此时已近丑时,一个时辰之后,二位务必将追兵引来此处。”
武松和柳如烟点了点头,将戒刀和佩剑交给了亥言,然后提枪飞身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
吱扭扭,房门突然响了一下。姜望陡然间便惊醒了,他一伸手便将长枪抓在了手里,低喝了一声:“谁!”
没有人应答,姜望只是看见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隙,让月光透了进来。
地上有一个卷筒状之物。
只见姜望长枪一伸,枪尖不偏不倚正扎中了那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