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街坊围着看,他震惊地问道:“这儿又是哪间戏楼?”
戏楼?在发梦呢?
这一番话引起街坊们的哄笑,同时也让这几位敲冤鼓的秀才脸色有些不好看,怎么就没有事先探一探他有没有吃酒,会不会说的是胡乱。
刚才在会诗楼里这人嘴巴子厉害,一番话把众秀才说动,说得他们好不激动,结果冤鼓敲了,他却是醉了。
岳广中拍下惊堂木,怒问道:“他若是还没有醒,再泼一盆凉水。”
醉汉秀才连忙开口:“醒了,醒了,彻底的醒了,这大冷天的莫再浇我凉水了。”
瞧着这说话的动作,明显还带着醉意。
旁边的秀才等不急了,忙问他刚才在会诗楼里说的话。
醉汉秀才认真地听着,等对方讲完,惊呼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那必须严惩,为我辈读书郎申冤。”
这人怎么回事,瞧着一脸正义,这是事后不承认自己说的话了?
几位秀才气急败坏地再次提醒他,醉汉秀才却是指向自己,忙说道:“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很快醉汉秀才将路引拿出来,说道:“我是沅城来的,今个儿才来陵城探亲,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几个月前我住在沅城。”
“各位刚才可是将我从街头抬回来的?我就在那边戏楼里听戏,你们莫不是认错了人,而且我从戏楼出来,人有些醉了,就倒地睡了,各位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问。”
岳广中面色微沉,立即叫了一位差兵去街角的戏楼问情况,还真有这么一个醉汉自称是秀才公,说是从沅城来陵城探亲,但结果喜爱的女子嫁做了他人妇,于是一醉解千愁。
这一下把几位秀才给搞懵了,不是这人么?可是明明几人看到会诗楼里那位能说会道的秀才就长这脸。
可是这人不但倒在街头,还有戏楼的人证,难不成这世上有一模一样的脸。
醉汉秀才这就向岳广中行了一礼,说若是没事儿了,他想寻间客栈休息,明个儿就得回沅城去,不想待在这伤心之地。
岳广中也摸不准这是金汀秋的意思还是怎么一个情况,暂且准了这人离开。
没有了证人,几位秀才又无法承担乱敲冤鼓的刑责,于是纷纷说起这市井传言,说叶九昭是如何的恶劣,借着贵子身份欺负别人。
恐怕这些秀才也没有发现在师爷旁边的许谡就是他们口中的御史大人。
街坊们见到这位御史大人的少,也都被最近街头的传言给弄得人心惶惶的,对这个新来的监察御史并不怎么敬仰,想必又是一位跋扈的京官。
岳广中却是听着这些秀才的说辞,不停地使眼色,奈何这些人看不懂,他只好出声提点道:“既然各位如此愤怒,正好今日监察御史大人也在。”
“此案倒也很快能查清。”
岳广中的眼神朝许谡看来,原本还义正辞严的几位秀才瞬间噤声,连着街坊一起纷纷看向许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