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谡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不过只是旁观,审案还是岳知县的分内之事,不过今个儿陵城的才子们有了公愤,这案子必须立,也必须彻底清查。”
“想必大家也能打听到,我以前就待在陵城吴家村,我媳妇是吴家村人士,继子叶九昭,也与我极为亲近,但那个时候我只是从边关退下的一位将士。”
“而且我们一家人在吴家村住了一年有余,我也热衷于种田的庄户生活,若不是皇上委派我这监察御史的身份,也不会一家人住城里来。”
“所以各位说的我继子以势压人,以及我身为京官惯着他的事,这事儿的确很冤,还是立案调查吧,还大家一个公道,也还我家孩子一个公道。”
许谡的一番话,让众位街坊窃窃私语起来,先前街头是有传言这位京官来陵城不是最近才来的,而是早在陵城生活了。
而且有人去吴家村打探过,的确这位池氏改嫁是在一年前,所以这传言还真的有可能是假的。
几位秀才却是听了这一番话也突然惊觉,他们怎么没有去调查这位京官的来历和长相,怎么也没有想到当着人的面告官。
还有若人家说的是真的,那这传言岂不是有问题,毕竟叶九昭要是借势压人,那这一年多里头,成为迟府的关门弟子后也不曾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
而这一切的源头,却都是在叶九昭和岳小公子中了秀才之后才开始的。
几人到底是读过书的,这么仔细一想,脑子灵活些了,或许他们真的落入某些人的圈套中。
岳广中见状,却是立即说道:“既然是误会一场,这案子就不立了吧。”
有岳广中这话,几位秀才松了口气,这案子怎么立,此时认个错,受个罚,总比案子查清后失了功名要好。
然而许谡岂能容他们想闹就闹,自然这案子必须立,看向岳广中,说道:“既然是陵城读书郎受冤屈,作为地方父母官,你也得给他们交代,这案子必须立,派人仔细查一查吧。”
许谡起了身,这就走去了后衙。
岳广中哪敢说什么,只好按着程序走,让几人写下状纸,并说明案情情况,立了案再调查,几位秀才可先行回去。
从衙门里出来,几位秀才的长衫都已经汗湿,再也没有先前来时的激动和嚣张,都知道自己的前程算是没了,怪就怪他们容易听信人家的鼓动。
先前的谣传,以及后来秀才的煽动,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岳广中从衙里回来,便是坐立难安,将儿子叫了来,责骂道:“你想让你二姐帮你出气,你二姐去陷害叶九昭,结果叶九昭的衣边都没有摸到,人还被许妃带走。”
“你见你二姐办不成事,你在外头散播谣言,你意欲何为?莫非当初不得不砍了自己的手指,其实就是你故意为之?”
“你二姐说已经贿赂了那位嬷嬷,不会为难你们姐弟,你却不跟着那嬷嬷走,反而自残,你不要自己的前程了,是不是也想借着这个逼迫家里人帮你不惜任何代价毁了叶九昭?”
没想父亲竟然猜到了,岳家荣跪在那儿没有说话,不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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