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念瑶点头如捣蒜,林梓墨也宽心不少,简单交代几句后,便快步离开了。
黎鸿揣着满肚子疑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待返回住处后,才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尊主,沈念瑶入教不过三日,忠奸未明,您就给她透露这么多机密,会不会太冒险了?”
“沈念瑶身为剑主,有权利了解‘泉泽’的一切,她提出的问题,也并无逾矩之处。我若闪烁其词,只会徒增猜疑,倒不如坦坦荡荡,更容易博得好感。鸿叔在忧虑些什么呢?”
“她说,泉泽剑主不适合在这里生存,岂不是暗指,自己并不想为我们效力?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无异于养虎为患啊!”
“这话虽然不中听,却是实言——能得到泉泽认可的人,必须是温柔悲悯、心地善良的。他们往往会觉得,魔教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既罪恶又肮脏,与自己信奉的道义相悖,不屑与之为伍。”
“所以,沈念瑶现在排斥我们,也是人之常情。就算除掉她,再为泉泽另寻他主,结果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既然风险都是一致的,那何不趁热打铁,在她身上赌一把呢?”
说罢,林梓墨挑了挑眉,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
可黎鸿却依旧愁眉不展:“先主当年特别强调,只有当两位剑主心意相通、互相信任时,才能顺利完成合璧,发挥出双剑的最大力量。但眼下……沈姑娘对咱们偏见颇深,该如何才能消除她内心的隔阂?”
“要想让一个信仰光明的人,心悦诚服地追随魔教,只靠威胁和压迫,是万万行不通的,还必须让她知道,我们也是追求光明的信徒。”
“自亲王明远继位以来,仙门内部的腌臜事便只增不减——奴役灵兽为骑、收受贿赂保送仙籍,最可恨的……是父亲蒙受的不白之冤……”
“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惯会粉饰太平,沈念瑶待字闺中已久,被某些偏颇言论迷惑也无可厚非。但只要我们能引导她,逐步揭开白道的丑恶,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倒向魔教,心甘情愿地为本座效力。”
说罢,林梓墨悠悠然夹起一枚白棋,放在掌心仔细把玩,眸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坚决。
“原来,尊主早前示意属下,与您在沈念瑶面前唱双簧,竟有此意!”黎鸿恍然大悟。
“不错!只要在沈念瑶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引导她自行求证,替我们收集证据,待她发现真相之日,便是归顺本座之时。父亲的冤情,也就能平反昭雪了!”
虽然听懂了林梓墨的意思,但黎鸿还是有些不甘心:“那咱们……就只能这么日盼夜盼地,等着这位小姑奶奶回心转意?是不是太被动了?”
“不!既然是拉锯战,我又怎么会轻易让出主动权?别忘了!九转运灵丹……沈念瑶的性命,可还牢牢攥在我手里呢!”
“可尊主不是说,威胁和压迫,只会让沈念瑶越发厌恶我们吗?”
“所以,本座打算刚柔并济,以情爱为筹码,笼络佳人芳心。”
“尊主的意思是,您要效仿话本中的才子佳人,使用美男计?”
“正是!”
“可您不是一直认为,情爱会影响理智判断,是需要摒弃的人性弱点吗?”黎鸿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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