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是習慣了,可我不習慣。”態度稱得上冷漠。
“如果──”他並不想惹怒我,所以說,“你改變主意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等著你改變主意,一定。”
再後來是張冀雲,呵,今天怎麼了,這麼熱鬧?
“陳碩,老大出院了,剛回海景別墅。”
“我知道。”
他停了會兒:“芳姐她──想跟你談談,今晚上行嗎?”
我一怔,問道:“在哪兒?”
“九點,風運酒廊。”
“好,我會去的。”
該來的還是來了,有些事情總要當面說清楚。秀芳現在連說話都用傳聲筒,我也知道事態嚴重了,因為這不是她一貫的行事作風。
我不確定她到底知曉多少,張冀雲又透露過多少,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她不再把我當作朋友。即使我們目前為止還沒有在這件事上有任何正面接觸的機會,但直覺告訴我:她已經知道了。
當看到秀芳坐在波地他們一夥人中間,我猜不出秀芳的用意,我一直以為她不會將私事攤到台面上當著外人講,女人都比較愛面子,可顯然,這次我估計錯誤,她可能也是豁出去了。
“芳姐,陳碩來了,你不是說有事要跟他談嗎?”波地招呼著。
秀芳依然豔麗動人,但臉上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肅穆,讓我一時也拿她不准,所以我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走近。
然後是──啪!她重摑了我的右臉,下手不輕,火辣辣的痛感。整個酒廊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震驚。
“陳碩,這個巴掌是你欠我的。”她異常冷靜地開口。
59
我心中一震,半敛著眼并没有出现任何过激行为,比她更冷静地站在原地等待暴风雨。
秀芳的眼神很清冽,带著质问和审判,绝对的权威又重新返回:“陈硕,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後果?难道以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故意在我面前装圣人、掩人耳目?你是堂堂大男人,为什麽违背常理去做些不耻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会这麽卑劣。”
“我陈硕还不至於像你说得那麽不堪。”我抬眼直视她,“也许我已经不是原先那个陈硕,可变的人,不只有我。”
“好,既然你这麽肯定,那我现在要你当著宙风众兄弟的面给我一个解释,我不相信那些谣言,但我相信你亲口告诉我的,也只相信你亲口告诉我的。”她凛然地往周围环视一圈。
“你这是在逼我。”我皱起了眉。
这时外围的张冀云也看出苗头不对,立即冲上来。作为一个知情人,他自觉有责任控制一下局面,现在两个当事人都不可能再冷静处理。
“芳姐,这儿杂人多,别闹大了,让那些好事之徒看笑话。”
“宙风郑总裁都可以出尔反尔,不怕世人笑话,我一个女人怕什麽?”她伸手拦截张冀云的话,“这是我和陈硕之间的事,谁都不要插手!”
她回头紧盯著我:“陈硕,我要你亲口说,让我把这莫明其妙的事弄个明白,到底我徐秀芳是在哪儿、是为什麽会跌个灰头土脸的!”
面对这样一对迫切而惶恐的眼睛,我微微转移眼线。早知道秀芳爱郑耀扬,爱到可以为他抛弃尊严、抛弃姿态、抛弃一切,而我呢?我对郑耀扬的感情又是怎麽样的?郑耀扬郑耀扬郑耀扬……我们仿佛在相互胁迫。
“够了!”
一声洪亮沈著、震慑全场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大家都不由向那头看去。是郑耀扬!
“秀芳。”他拄著单边拐杖,但并不影响他洒脱的举止,他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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