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哪,只要你不怕我失手割斷你的頸動脈。”我一把推開他的臉,“我先走了。”
“你這人還真不上道,在我旁邊稍微久一點就會不自在。”
“那是你說的。”隨即俯身給了他一個深吻,“走了,保重你那另外一條腿,總要留著它們走路的。”
“欠揍。”他笑。
這一天,我始終沒有接到秀芳的任何消息,我想她從此是不會再到我這裏來尋求精神安慰了,或許改作張冀雲吧。
開著車,一路上都在想著剛才那驚險的一幕,還有鄭耀揚那些話,當然還有自己一時的豪邁真言,很有點壯士斷腕的決心,想想也不是不沖動的。我跟鄭耀揚就好比兩條不該相交的平行線突然交叉,自然天雷勾對地火,中途免不了傷及無辜,任何責難都不算冤枉,這個局面本可以避免,可在我和他雙方的步步緊逼下,終於騎虎難下。
一夜無眠,快淩晨才想起眼下還要應付一個運動型的張鵬飛,這才躺下睡了會兒。下午換了一身白色運動裝,駕車去南華會館。
馮鵬飛看見我,並沒有立即迎上來,而是在前方若有所思地打量我,看我走近才微微點頭:“終於肯給我這個面子了。”灰色輕裝,非常儒雅。
“不是要打波嗎?”我抓起球拍,“來吧,權當放松。”
他跟上來,目光深不可測,仍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姿態:“以後每周末出來運動吧?”
“我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熱衷於運動。”說著,退後幾步放低身子朝對網的馮鵬飛打手勢示意他發球。
兩場打下來,汗流一身。
“陳碩,你身手不凡。”
“你也不賴。”
馮鵬飛去取過飲料遞給我,我坐在橙色塑料椅上休息,他突然站到我身邊,拾起毛巾替我抹了抹額頭的熱汗,這動作有些逾矩,我微微偏了偏頭。
可在同時,我聽見馮鵬飛對著立在十米外的一個背著包的年輕人喊了聲:“喂,你!”
對方快速退場,馮鵬飛跟上去,但為時已晚,那人已開溜。我看見馮鵬飛走到服務台去跟工作人員交涉,他的表情相當不滿。
我終於猜到那個黃毛小子是什麼人了。這時馮鵬飛已經向我走來,口氣很不悅:“全港最惡名昭彰的狗仔隊,剛被人攝像了,這家夥一直盯我,我差點要報警。”
“他拍你?”
“我前女友是──”他說出一個名字,絕對有資格上頭條的女星。想不到馮鵬飛花樣精不少,跟娛樂圈還有牽扯。
我失笑。馮鵬飛的興致好似全被敗壞:“那幫狗仔無惡不作。”
“別這麼說,人家也不過混口飯吃。”
“明天見報,你就不會這麼同情他們了。”馮鵬飛指了指出口,“你介不介意換個地方?”
第二天,馮氏預言分豪不差,全面實現,甚至更糟,我也覺得那幫小子這口飯吃得有點失去理性了。此周刊娛樂版大紅標題寫著:
“某星男友馮生之秘友曝光──竟是前日引起軒然大波的封面俊男!!!”
後面三個驚歎號嚇得死人,我知道一般這類信息會很惡俗,但沒想到會惡俗到這種程度。當然這張報紙由喬安娜拿進我辦公室,她笑咪咪地調侃道:“呵呵,圖文並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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