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报,供你的对手赏玩。这里到底还是未开化的华人社会,谨言慎行还是需要的,我不想看到宙风因为老大你私生活的问题而遭到重创。”
这番话说得太重了,重得让我和郑耀扬都有些堵著了,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那种感受,总之,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如果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这些,我们会置若罔闻,但那个人是张冀云,在宙风有地位和实力的张冀云,了解我,也透析郑耀扬,从他嘴巴里讲出来的话份量很重。
“陈硕。”不知为什麽,郑耀扬只是轻声叫了我一声。
我回头朝他勉强扯了扯嘴角:“他不过是说出了实话。”
“可这并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虽然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那种──是不一样的,但外人还是会拿有色眼光去审视和研究这件事,我是无所谓,可你不同,我不想看你身败名裂。”
他很坚定地看著我:“耸人听闻,我不信那套。就像你刚才说的:我知道我在做什麽。陈硕我告诉你,我比你更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如果任何事都这样畏首畏尾的,我郑耀扬还有宙风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想,从现在起,我们应该充分信任对方,而不是被别人的言论和眼光随意左右。”
“如果你确定,我想我会合作。”
“你的口气怎麽像跟我谈生意似的?”他的眼里浮上玩味的笑意。
我对他摇摇头:“这可能是我这一生当中最冒险的一笔生意,行差踏错一步都可能要翻船的。”
“你怕我翻船拖你下水?”
“你说反了吧?反正我是已经下赌注了,大不了一起死。”
手机突然在这时候响起来,我低头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我是陈硕,哪位?”
“冯鹏飞,记得吗?我们有周末约定。”
“我好像并没有允诺你。”
呵,那半个小日本到底想干嘛,真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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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我不喜歡高爾夫和網球。”其他意思也再清楚不過。
此君非常有禮地回答:“那明天下午三點,南華會羽毛球場見。”然後沒等你發言,幹脆地挂掉電話。
我瞪著手裏的電話,感到不佩服都不行。
嘖,現在的人,手頭沒兩把刷子簡直不用出來混,這個男人更高明,會自動過濾對手話裏頭的雜質,這才叫難纏。如果他不是宙風目前最重視的合作商,就輪到我陳碩自動過濾掉他的話,當然,是指所有的話,一句不剩。
鄭耀揚抬眉毛看了看我的無奈表情,並沒有詢問,有時候他的涵養功夫也不比馮鵬飛差。
“一個客戶,約我去打球。”我只得自圓其說,直覺上要是鄭耀揚知道馮鵬飛私底下找我,也不會太高興,所以也就不說。
“你的人際網什麼時候搞得那麼到位了?看來以前盡忙著扯我後腿了,沒好好幹一件正經事,現在知道為宙風賣命啦?遲了。”
我笑罵:“你他媽說什麼?”
“陳碩,給我去買包煙。”
“你當我是傭人?醫院是禁煙區。”我走到他旁邊摸一下他臉上的青色胡茬,“幾天沒刮了?還是故意裝性感,想讓護士少給你注兩針?”
“你給我剔。”他的表情邪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