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事,真是又气又急。心道:“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差人冲进那“夕月阁”。若皆见此“夕月阁”里空无一人,我看此人亦不敢多言半句!当下心头一狠,对身后的家丁说道:“多说无益,你们几个现在就给我进“夕月阁”去,二老爷我倒是要看看,里面到底是有人没人。”
“谁敢!”花锦玉却是上前一步怒道。
陈六带着的这几个家丁都曾是混混,街头巷尾的传闻听得多了,虽然不知眼前这位锦公子究竟是何人,然对都城中赫赫有名的万祥楼万掌柜都如此恭敬谦卑的人,终是有几分顾及,故被花锦玉这么一吼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王卢勇看几人皆是不动,着急的大声吼道:“出什么事还有二老爷我担着呢,何况你们有少傅撑腰,怕什么!”
花锦玉却不似王卢勇般大声,他只用眼神冷冷扫过陈六几人,用平常语气道:”若是谁胆敢再上前一步,定让他出不了这万祥楼。”然陈六几人对上花锦玉的眼神,那几句话听来变得字字狠绝,几人心中莫名的都生出几分怯意,迟迟不敢上前。
正当两方僵持之际,“花桥阁”的门却轻轻开了一个窄缝,一高挑男子从里面侧身而出,那人青袍黑靴,衣着简朴,却身骨扬挺,脸上带着一副银色面具,那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余下一张薄唇。
从那门缝间,依稀可见里面有一扇绣工精致的江南烟雨图样的屏风拦着,却是看不清是否有人。青袍男子将门轻轻从外面合上,长腿一抬,几步便已站在王卢勇面前道:“我家三爷让敝人带几句话给足下。”
王卢勇和陈六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两人皆是面面相觑。看着眼前高出自己许多的银面青袍男子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凌志见两人不语,却是又上前一步,对王卢勇接着道:“可否借一步说话。”他语调不快不慢,却是有着不容拒绝的威势。王卢勇显是还没有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边点了点头。
“王叔,你方才和凌侍卫说什么了?竟是不让我听,这偷偷摸摸的,莫不是有事瞒着我。”玄祁铭不满的道,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方才他那银色面具还真是精致,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若是殿下喜欢,一会儿叫凌志给殿下便是。”玄垠闳道。
“比起那面具。”玄祁铭看向玄垠闳道:“王叔,方才他们口中那位如此目无王法的少傅,究竟是何人?为何大家似是都认识?”他见玄垠闳不理他,便凑到玄垠闳面前接着问道:“王叔方才一听那女子之话,便叫凌志出去,莫不是王叔也已猜出那位少傅是何人?”
玄祁铭见玄垠闳依旧不答他,心急的拉着玄垠闳的衣袖不依不饶的说道:“王叔快些告诉我,那人到底是谁?怎得我都想不出来。”
玄垠闳并不看玄祁铭,只淡淡说道:“朝中之人太子又识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