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爹娘是如此狠心无情的人,心里肯定会受到强烈的打击和严重的伤害吧?
“她并不知情。对于她的身世,我只告诉她,当年我是在一条江边将她捡拾回来的。关于她亲生爹娘究竟是什么人,我根本没去费心打探。”
“嗯。”皇甫硕赞同地点头,相信这样应该是对江拾欢最好的决定。
既然那对夫你当年狠心地抛弃了她,那么不如就当作他们根本不存在,不需要再去探究他们的一切,免得对无辜的江拾欢造成更大的伤害。
“这十八年来,欢儿跟我朝夕相处,虽然我们名义上是师徒,但她就像是我的女儿一样,所以我不免要担心她未来的日子,怕她将来孤单一个人,没人可以有个照应。”
江凤凤顿了会儿,悄悄观察着皇甫硕的脸色。
“我知道你并不是很想娶欢儿,你放心,倘若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拿“救命之恩”来硬逼你娶她。只是唉那孩子成天跟着我住在山谷之中,我该上哪儿去找个能够托付她终身的人呢”最后这儿句话,江凤凤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她根本没有降低音量。
听了这些话,皇甫硕的心里对江拾欢不禁多了儿分怜惜,而光是想像她将来自己一个人待在山谷之中,万一若是病了或伤了却没人照料的情景,他的心就蓦地一阵揪紧。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脱口说他愿意永远保护、照顾她,只是,先别提他自己都还没弄清楚对江拾欢的心意不说,她稍早都己亲口言明了不想嫁给他,甚至还主动与他约定好一个月之后就分道扬镳,他总不能硬是要娶她为妻吧?
“无论如何,这一个月我会好好保护她的安危,至于往后的事就往后再说吧!”这一回,他没有把话说死。
察觉他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江凤凤暗喜在心底。
如果情况一切顺利的话,那么等他们一个月之后自江南返回这儿时,她就可以准备筹办喜事了!
夜色渐深,幽黑的夜幕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笼罩住大地万物。
习惯早睡的江凤凤己经就寝,而江拾欢像是刻意避着皇甫硕似的,晚膳之后就不见人影。
皇甫硕猜想,她应该也已经回房歇息了,然而他却尚未有半理睡意,索性独自一个人走出木屋。
他仰头看了看天色,墨黑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挂,四周散布着点点繁星,看起来煞是美丽,而耳畔隐约传来的虫鸣声,是唯有身处在这般深幽的山谷之中,才能享有的静谧气氛。
为了疗伤祛毒,他己在此地住了儿天,这里清幽美丽的景致确实宛如世外桃源般,就不知道更远一些的地方是如何的景致?
或许是因为就快离开这里了,皇甫硕的心底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想耍去瞧瞧当初他自山崖坠入的那片湖泊,听说就位在这幢木屋的东方。
月光下,他顺着一条小路,信步往东方走去。
夜风徐徐,轻轻地拂在脸上,带来了沁凉如水的感觉,让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舒畅与愉悦。
他想,尽管只在这里停留短短儿天的时间,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曾经来过这个美丽的地方。
经过一小段路之后,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了流水声,那让皇甫硕知道自己并没有走错路。
他继续朝着湖泊的方向走去,却在那片湖泊映入眼帘的时候骤然停下步伐,黑眸掠过一抹愕然。
在他的眼前,不只有一片美丽的湖泊,还有一抹曼妙的身影-
褪尽衣衫的江拾欢正轻掬起湖水,沐涤一头黑瀑般的秀发!
山于她站立在靠岸边、水位较浅之处,所以水深只及她的腰际。
月光下,她一丝不挂的胴体闪动着宝玉般的光泽,看起来就像个蛊惑人心的女妖般,散发出诱人的气息。
皇甫硕的呼息骤然变得粗重,他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窥看下去,然而他的目光却像着了魔似的,完全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尽管隔了一段距离,没能将她赤luo的身子“钜细靡遗”地看个清楚,但这样却反而充满了想像空间,更是引人遐思。
扁是这样远远地望着她,皇甫硕的体内就蓦地掀起一阵异样的骚动,他甚至有股冲动想要上前走到她的身边
皇甫硕闭了闭眼,努力克制住不该有的冲动之后,蓦地转过身,决定要赶紧离开这里。
江拾欢原本根本没察觉皇甫硕的存在,但正好一只鸟儿飞过,她不经意地转头瞥了一眼,想不到竟看见了个刚转过身的背影。
是皇甫硕?!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看见她了吗?
又羞又窘又慌的她,反射性地想要躲进湖中遮掩自己赤luo的身子,却因为太急太慌而不慎跌了一跤,整个人扑通一声地摔进湖中!
她惊慌狼狈地挣扎,想不到手脚胡乱的划动不但没能让她站起来,反而还让她漂到了湖水较深之处。
传入耳里的异样声响,让才刚迈开脚步的皇甫硕蓦地顿住。
身后那一阵阵不太寻常的水花声,教他心生疑惑,犹像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身一看,想不到竟瞧见江拾欢己跌入湖中,正狼狈地挣扎着!
她不会泅水?
皇甫硕的俊颜一愕,随即想到当初是那只大黄狗跳入湖中将他给拖上岸的,所以或许她是真的不谙水性!
由于担心她的安危,皇甫硕毫不犹豫地赶到湖边,纵身跃入湖中,很快地就将她给捞了起来,带回到水位较浅的岸边。
当江拾欢终于破水而出时,她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息,一双美眸仍盈满了惊俱与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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