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硕并没有考虑太久,就作出了决定。
“好,我答应。”他心想,就当江拾欢一个月的保镖,算是报答她们师徒的救命之恩吧。“不过,我得先捎封信回“飞雪山庄”向我家人说明情况,也免得他们担心。”
“那没问题,你把书信写好给我,我到城里去找人帮你送信。”江凤凤说道,心里对于这样的安排相当满意。
想她的宝贝徒儿不仅年轻貌美,又是个善良单纯的可人儿,就不信有任何男人跟她朝夕相处一个月之后,还能抗拒得了她的魅力。
眼看师父和这男人己经达成协议,江拾欢在心里轻叹了口气。
看来,她不得不接受自己未来一个月的日子中,会多了个保镖兼“未婚夫”的男人跟在自己身边了。
三天后的黄昏时分,逐渐西下的夕阳,将山谷染上了一层美丽的橙红。
皇甫硕正盘腿坐在房间的床相上,专注地运气疗伤。
自从他“醒之后,不仅持续接受江凤凤的医治,服下的丹药经过他自行运气疗伤之后,药效史加显著,复原之速也相对加快了不少。他相信,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完全恢复以往的功力了。
正当皇甫硕专注地运气疗伤时,房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江拾欢有些吃力地提着一只小木桶,那桶子中装了正冒着热气的水,她走进房中,将热水注入一个大浴桶之中,准备让皇甫硕等等浸泡药浴。
由于这儿除了她和年迈的师父之外,就只剩下皇甫硕这个尚未完全复原的伤患,因此替他准备药浴的工作,自然得由她来做。
无奈她的力气不大,每次只能提半桶热水,所以来来回回跑了好儿趟,直到这回才终于注入了足够的水。
江拾欢放下水桶,轻吁口气,目光不经意地瞥向床榻上仍闭着眼眸在运气疗伤的男人。
坦白说,当她得知他为了救朋友而不惜只身涉险时,心底不禁涌上一股钦佩,相信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汉。
只不过,师父要他“以身相许”的要求实在太唐突也太强人所难了些。况且,他显然无意娶她,而她也从没想过要嫁人,因此他们之间只可能会有一个多月的短暂交集。
等从江南返回这儿之后,他们这辈子大概不可能会再见面了,因此她实在不该放太多的心思和情绪在他的身上。
江拾欢收回视线、拉回心思,不许自己的思绪再继续绕着这男人打转。
她取来事先准备好的各式药草,一一置入浴桶之中,并轻轻地搅拌均匀,让药性逐渐释放在热水之中。
当皇甫硕结束了运功疗伤之后,一睁开双眼,就看见江拾欢正在替自己忙碌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蒸腾的热气,让她白哲的双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排红,而专注于手边工作的她,脸上少了冷淡疏离的神情,多了儿分沉静与娇柔,那模样相当迷人,让皇甫硕不知不觉地望着她失了神。
江拾欢原本并没有察觉他已睁开双眼,直到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闪过心底,她才抬头一看,果然就见皇甫硕正一瞬也不瞬地望着自己。
当两人的视线交会之际,他那专注的眸光,让她的心蓦地掀起一阵异样的骚动,甚至就连心儿跳动之速也蓦地失去了控制。
这样失常的反应,让江拾欢在暗暗懊恼的同时,又不禁感到疑惑。
明明都己经告诉自己不该太在意他、不该放太多心思在这个往后不可能会有交集的男人身上了,但为什么她的心却完全不受控制?
或许或许是因为她不习惯与男人相处,才会频频产生这样不自在的反应吧最后,她在心里替自己找了这样的藉口。
皇甫硕发现江拾欢的神情又恢复了先前的冷淡疏离,这才意识到自己竞盯着她失了神。
他开口打破有些尴尬的沉默,说道:“江姑娘,这两天辛一苦你了,我现在已经快复原了,往后不必再劳烦江姑娘为我张罗这些,像提水这种费力的事情,我自己来做就行了。”
江拾欢轻耸了耸肩,对这件事情没有异议。他复原的情况确实相当不错,而倘若他真的已有气力做这些,那当然再好不过。
“既然皇甫公子已经运气疗伤结束,那正好可以开始浸泡药浴了。”她说完之后,拎起木桶就要离开。
见她一副不想与他多相处片刻的模样,皇甫硕忍不住开口:“江姑娘似乎很厌恶在下?是否在下有什么地方冒犯了姑娘?”
既然往后要当她一个月的保镖,他当然希望彼此能够好好相处,要不然那一个月的路程,对彼此而言岂不都是折磨吗?
江拾欢微微一僵,停下了脚步。
迟疑了片刻后,她摇头答道:“皇甫公子多心了,我并没有厌恶你,你也没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我。”
是吗?皇甫硕苦笑了下,倘若真的不厌恶他,那为什么她这会儿连说话都不想回过头来看着他?
“那敢问江姑娘,为什么不拒绝你师父要我们成亲的要求?”他更进一步地问,想弄清楚她究竞对他有什么“不满”
“因为早在十多年前我拜师之时,就已亲口立誓,这辈子无论什么事都会听从师父的吩咐。”江拾欢答道。
言下之意,就算今天她师父要她嫁的对象,是个又老又病、甚至是一身残疾的男人,她也不会拒绝?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皇甫硕的心里蓦地涌上一股不太舒坦的感觉。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江拾欢就又接着说道:“既然皇甫公子提起此事,不如我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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