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醒了,我去请师父来瞧瞧。”说完后,也不等他开口回应,江拾欢就转身走了出去,大黄狗也立刻跟上。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皇甫硕轻吐了口气。
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搞不清楚救了他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对师徒,不过尽管刚才那位姑娘浑身散发出一股“离我远一点”的冷淡气息,看起来相当不好亲近,但至少感觉不出她有任何奸邪之气,应当不是心怀不轨的恶人。
皇甫硕闭上眼,一边暗暗运气调息,一边静静地等待她的师父现身。
过了一会儿后,房门口传来动静。
皇甫硕睁开双眼,转头一看,就见刚才那位年轻姑娘伴着一名年约六十的老妇人走了进来。
想必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就是她的师父了。
皇甫硕正想开口致谢,江凤凤却己走到床边,示意他噪声之后,满是皱纹的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江凤凤专心仔细地把脉,察觉他复原的情况比预期中还要好,让她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你自己本身内功修为深厚,加快了复原之速。”
江凤凤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银针,快手为他扎了好几针,最后再取出一粒“活血聚元丹”交给他。
“唠,吞下。”
皇甫硕直觉地相信这老妇人不会害他,因此也没多问这究竞是什么丹药,就毫不犹豫地吞服。
丹药才入喉不久,他就感觉体内涌出一股源源不绝的元气,那让他对老人家的医术佩服至极。
“晚辈皇甫硕,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见他知礼、有礼的模样,江凤凤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好,不愧是皇甫清竹的儿子,果然好教养、好品德!”
此话一出,皇甫硕不由得面露讶异。
“前辈知道我是谁,也认得我爹?”
“那当然,你身上那只“飞雪山庄”的信物,我二十年前就见过了。当时,那信物还在你爹的身上。”
“二十年前?”皇甫硕又是一愣,怎么也料不到这名居住在偏僻山谷的老妇人,竟在那么多年之前就和他们“飞雪山庄”有过渊源。
“是啊,当年我为了救治你娘,还在“飞雪山庄”住饼一段时日,算算时间,你那时大约才五岁吧。”
五岁?
皇甫硕的思绪瞬间拉到多年之前,虽然当时他还很年幼,但仍隐约记得娘亲生了一场大病,镇日躺在床上无法走动,甚至不太能开口说话,而那时,的确有一名女大夫来医治娘的病。
这些年,娘偶尔也会提及当年的往事,还说若不是有江大夫肯出手医治,她早在多年前就己撤手人寰了。
原来,当年的那名女大夫,就是眼前这位头发斑白的妇人。
“原来是江大夫,多谢救命之恩。”
“甭谢我。”江凤凤摆了摆手,说道:“要谢就谢我的徒儿吧,是她把你带回来的。你们己经打过照面了,她就是我的徒儿-江拾欢。”
皇甫硕望向江拾欢,语气诚恳地道谢:“多谢江姑娘。”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皇甫公子不必多礼。”江拾欢淡淡地回应。
江凤凤显然不满意她的轻描淡写,在一旁说道:“怎么会没做什么?你又是以口喃喂他喝下汤药,又是帮他褪去衣物擦拭身子,有你如此仔细的照料,他才会好得那么快啊!”听见这番话,皇甫硕的俊脸不禁掠过一抹诧异。
必于他的衣物是她褪下的这件事情,他本来就己猜到,因此还不至于太过惊惚,可是她竞以口喃喂他喝下汤药?
江拾欢微微一僵,心里有些懊恼。
为了避免造成尴尬,她根本就不希望让他知道这件事,想不到师父却一时口快,将它给说了出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她冷淡僵硬地别开脸,根本不与皇甫硕有任何目光上的接触。
“我只是遵照师父的吩咐,而且我也不想要有人死在这里。”她用淡漠的语气解释自己的举动。
对于她的“冷傲疏离”皇甫硕刚才就己经见识过了,因此并不以为怜,心想她应该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情吧。
“无论如何,多谢姑娘救命之思。”
对于他一再地道谢,江拾欢盛起了柳眉,心里有些懊恼。
她实在不希望一直绕着她如何照料他的话题打转,因为那会让她不断地想起她的唇与他亲险相贴的情景,也会让她的心底一直有股异样的情绪不断骚动,怎么也平复不了。
“是师父为你疗伤祛毒的,我充其量只不过是负责照料你罢了,因此‘救命之思”这四个字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皇甫公子的命,是师父救的。”江拾欢用僵硬的语气说道。
见了她的反应,江凤凤察觉出宝贝徒儿的情绪,为了避免弄巧成拙地让徒儿对皇甫硕产生负面的感觉,江凤凤便换了个话题。
“对了,你怎么会从山崖摔下来,还身中剧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想要你的命?”
江凤凤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毕竟这男人是她相中的徒婿人选,她当然得调查清楚一点才能放心。
“这件事,要从半年多前,我逮到“瞿老怪”一事说起”皇甫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是中了奸人阴险的计中计咧!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别说是那种心机深沉的狡诈之辈了!不过你为了友人不惜只身涉险,当真是有情有义喇!”江凤凤赞赏地说道。
有这么一个重情重义又武功高强的男子当大婿,她宝贝徒儿的终身幸福应该就不必担忧了吧?江凤凤愈想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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