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葵在府外愣了好久,她偏偏头看向身后,心中突然生出了想要撒腿逃跑的感觉。
要不是因为莫非,她这个想,应该早就梦想照进现实了。
“进去吧。”
莫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回,真该面对现实了。
白小葵先前一直不愿同莫非回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莫非的爹娘。
她想,应当没有哪个爹娘愿意瞧见自己儿子身旁整日跟着个女鬼,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是个道士,于情于理,这都是件特别不像话的事情。
她想,这眼巴巴刚谈个小恋爱,那么快就要走向灭亡,后面一定是年度虐恋情深的大戏。
方才在马车上,想到之后兴许是不得善终的结局,她还默默难过了好久,结果,现在一瞧,才发现,自个想多了。
本来是走向灭亡,现在是未灭亡先雨过天晴了,她理应开心才对,可她眼下却开心不起来。
首先,手腕上的绳子到现在还没解开来;其次,还以为莫非把她留在身边,那铁定是太喜欢自个了,可是,结合目前情况,莫非要不就是从小习惯成了自然,要不就是遗传了家族带毒的基因。
白小葵暗暗微叹一口气,旷世奇恋的信心极速下降不说,还好不高兴,不仅是心里好不高兴,就连全身上下都好不高兴,于是顺道好不高兴地瞪了莫非一眼。
莫非把这个不高兴理解为,她还惦记着腕上的红绳,于是,先将白小葵的手抬起,解开了那个让她无法逃开自个身边的绳子后,再将她的手握住,确保她现在不会扭头就跑。
白小葵瞧瞧莫非的脸,再瞧瞧握在一起的手,话说,他怎么知道自己方才有想转身逃回上京的冲动?
她想要将手收回,可莫非却握得死死,最后索性来了个十指紧扣。
嗯?
白小葵觉得又羞又恼,抬脚一踹:“放开呀!”
接着,那些看戏的人人鬼鬼,先从面上一红变为面上一惊,后纷纷点头,暗暗道:有性格。
入了府,莫非松开手,白小葵这屁股才刚搭上椅子,先前应门的中年男子走进来,停在白小葵面前欠身:“姑娘,请用香。”
人上门,用茶,鬼上门,用香,瞧瞧人府上这待客之道,再瞧瞧这白底花边茶杯里竖着的三支细香,方才还以为是耳鸣听错了,现在,白小葵心中呵呵一笑,这杯子还真是别致呢。
递杯中香的是莫府管家丁伯,而在丁伯身后站得整整齐齐,默不作声在看戏的,都是莫府里的下人,或者说是,下鬼?
白小葵正思考着,莫非问:“他们不在?”
丁伯道:“这不,展老爷的二夫人又生了个儿子,老爷同夫人眼下刚去了展府,兴许要晚一些才能回府。”顿了顿又道:“大少爷还跟往常一样,待在后院。”
白小葵今天惊了两惊,一惊是,这府上太新潮,养好些鬼,二惊便是,府上还有个大少爷。
默默念了两遍,顿悟,大少爷不就是莫非的哥哥。
从厅内出来,走在长廊上,穿过大片鸳鸯茉莉。莫非的脚步很慢,也可以说,他是就着白小葵的步子在向前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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